“它叫贺时墨。”染柒语气平平,并非疑问。
“是。”
“我当时为什么会流产?”染柒转过头来,视线撞入他深黑如古潭般幽深的眼,一字一顿的询问,“你可以逃避我的问题,但我有权利知道我的过去。”
贺时琛这次沉默的更久,周身像是笼罩在死寂沉郁的雾霭之内。
好半响,他才缓缓的吸了口气,低低的乃至几不可闻的说道,“是我的疏忽,当时只顾着工作...”
染柒闭了闭眼,“不是你。其实大部分责任在我对么?”
孩子在她身上,只要不是被人故意陷害推却,负最大责任都只会是她这个母亲。
贺时琛摸了摸她的脸,视线有点恍惚,略有嘲弄的低低说,“当时我...是个工作狂,时间规划也没有现在这么分明,而你当时完全不知道自己怀了孕,一次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他略有艰难的说道,随后顿住,似是回忆起当时匆匆从公司赶回到别墅,只见满地鲜血的噩梦场景,她早已被送去了医院,他在外面等候,浑身冰凉彻骨,连骨缝都是掺着难以融化的冰渣,时不时惹起席卷四肢百骸的冷意。
而也正因为如此,她自责愧欠,毅然选择了离婚。为了赎罪,她告诉过他,终生都不会再怀他的孩子,他们之间只有一个已死去的孩子,来为他们的错误买单。
他也是在那时才恍悟过来,努力工作给予最优质的物质远不上半刻的陪伴来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