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路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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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汉床上的美人身着藕荷色的丝制宫衣,肌肤细腻似新雪,乌发只单用玉兰簪半绾着,瞧着温驯又柔美。

慕淮最喜欢容晞穿这种颜色的衣物, 本身她生得就娇美, 一穿这种浅淡的粉色, 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骨朵,让人想要将其采撷于手。

虽说现下这女人怀了身孕,肚子也是滚圆的, 可她身上却总有种独属于少女的纯情和娇憨, 让他怎么看, 怎么喜欢。

只是这女人肚子愈大, 脾气也是渐长, 以往那双盈盈的美目总是含雾含水的。

如今, 却总是存着些许的愠色。

慕淮在罗汉床侧坐定后, 便将薄愠的小孕妇抱在了身上, 她身子温软又泛着馨香,让他一抱,就再不想松手。

容晞用小手推了推男人,却也没做太多的挣扎之举。

男人身上泛着银丹草的清冽和龙涎香的松远之香, 闻着让人心中安沉又醺然。

容晞渐渐阖上了双目。

慕淮低首,与她精致挺.翘的鼻尖相触, 轻轻地蹭了蹭。

他低声命道:“睁开眼,看着孤。”

容晞只得依言睁开了双目,男人那双深邃好看的眼正凝睇着她,微粝修长的手也覆住了她纤白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容晞的双颊渐渐染上了绯红。

她竟是忘了, 慕淮是个没爱好的人。

如现在这般,像抚.弄猫儿似的抚.弄她,算是他为数不多的趣味。

怀中女人的表现算是近日最乖顺的一次,慕淮看她看得心情甚悦,又微微俯身,用唇啄她薄薄的眼皮。

容晞怀着身子,比往常要敏.感许多,经不住慕淮这样的撩.拨,张口讲话时,嗓音比以往听着更娇了,她喃声问道:“…这大伏日的,夫君还这样抱着妾身,不觉得热吗?”

慕淮低声回她:“孤不热。”

容晞细声细气地道:“可妾身觉得热…求夫君松开些。”

慕淮嗓音低醇,道了声:“好。”

虽说将女人松开了几分,却仍不让她离开他的身上。

他深嗅着女人身上清甜好闻的淡淡奶香,沉沦的模样又像瘾.者嗅罂.粟,又像是鲛鲨闻见了血腥味,那双墨眸也渐变得幽深了许多。

慕淮每每用这种眼神看她,容晞都觉得有些胆战心惊的。

自太医说要让二人戒了房.事后,近日这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像是捕猎者看猎物的眼神似的,随时都像想将她吃了的模样。

现下二人什么法子都不用了,慕淮终日便强忍着。

容晞也不知,这男人的意志力何时变得这般好了。

她无奈抿唇,又细声问他:“…夫君这几日总跟妾身黏在一处,不腻吗?”

慕淮莞尔,嗓音温淡道:“孤同晞儿新婚燕尔,哪里会腻?”

容晞美目微转,心尖虽如被蜜淋,却觉二人之间的气氛愈发暧.昧,她忙岔开了话题,耐着唇边渐冉的笑意,又对男人道:“夫君,妾身提前命宫人为你镇好了鲜果,天气炎热,你吃一些。”

慕淮看出了她的心思,面上无奈,道:“小骗子,那些鲜果不是给孤备的,是给慕娆备的罢?”

容晞眼神闪躲着,她避着男人愈发灼人的视线,扬声唤宫人将珐琅掐丝冰鉴中的鲜果端到了檀木小案上。

宫人们也端来了专给她吃的常温鲜果。

慕淮却没用这些,反倒是用长指捻着樱桃,往她嘴中送。

容晞不时掀眸观察着男人享受且愉悦的神情。

她有时怀疑,慕淮经常会将她当成是自己的一个玩宠,每每如现在这样喂她食物时,就跟主人喂养雀鸟似的,就喜欢看她嗷嗷待哺的模样。

慕淮眉目疏朗,看着怀中小娇莺微湿的小嘴不时地含上他的手指,那樱桃酡红的汁液亦在她唇角旁残存着。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将她精巧且白皙的下巴上的樱桃汁液吃进了肚子里,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当她肚子瘪回去时,该怎么吃她了。

慕淮的呼吸渐变得深重,他怕事态失控,不敢再多想下去。

便嗓音微哑地随意寻了个话题,问道:“孤适才进殿,观你身侧的大宫女好像哭了,怎么回事?”

容晞的舌齿之间还存着樱桃沁人的甜腻味道,她对慕淮解释道:“没什么,丹香虽做事稳重,亦有能力,却也只是个岁数尚小的小姑娘,适才只是流露了些女子心性罢了。”

慕淮又道:“因何而哭,总得有个缘由。”

容晞回想着适才的事,也在心中一直忖着,便如实答:“前阵子妾身寻的医女说会接生,想在生产那日去产房帮帮妾身,这之前,这医女说妾身体格瘦弱,怕生养困难。又说太医的药只是温厚,丹香便说了她几句。”

慕淮原本双目微垂,神情有些慵懒。

听到容晞说周荇主动请缨,要帮她接生这事后,神智恢复了清明,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妇人生子,往往都要在鬼门关处走上一遭。

为容晞接生之事,是大事。

万万不可疏忽半分。

慕淮一早便派人寻来了最有经验的稳婆,且让人查好了她们的底细,亦派人盯着这些稳婆的一举一动,为的就是保证容晞生子时万无一失。

母子一定都要平平安安。

他的晞儿怀胎八月,很是辛苦。

他不希望她生子时再遭罪。

慕淮低首亲了下容晞的额头,又低声问她:“那医女的底细,你可有查过?不管她清不清白,孤都不许她替你接生。”

容晞颔首,回道:“妾身也是这么想的,虽说那医女急于邀功,想留在妾身身侧做事,但让她接生一事,妾身是不放心的。”

慕淮隐约记起,容晞曾跟他提过,这个周氏医女是死去的叶云岚的好友。

他觉这事蹊跷,不禁锋眉微蹙:“孤记得你曾说过,那周氏医女是叶云岚的好友,既是叶云岚的好友,那你从前跟她相熟吗?”

容晞听罢,眉目亦微颦了起来。

她回道:“妾身对她的名字有印象,听云岚提过,却并不相熟,甚至之前都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