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和安可之所以返回黑森林,也并非是因为避难。实际上,我早在游历过程中,我们就已经和议会中的很多人成为朋友,包括北议长洛林在内!”利昂召唤出一把双刃巨斧将莫娜的魔藤拦腰折断,“之所以返回黑森林,主要还是我的私心在内,希望可以在大清洗中保下你一命。只是我们也没有想到,你后来竟然加入了臭名昭彰的女巫会并成了其中的骨干!”
莫娜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保下我的性命……哈哈……什么时候我莫娜的性命需要你这个负心汉来保护?”
“冥顽不灵!”利昂冷冷的哼道:“要不然以你多年来的坏事做尽,早已经上了教廷与议会的黑名单。屡次围剿你却总能逍遥法外,若不是主持清洗之人故意放水,你早已经和卡赫一个下场了!”
莫娜不由一愣,她当时还奇怪。以议会等势力的围剿力度,她并非籍籍无名之辈,却因为外出而逃过一劫,原来背后竟然有这样的故事。
“只要你洗心革面,我和安可甚至把我们仅剩的星尘送给了你。”利昂不由喟然长叹,“只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你竟然从此隐匿行迹,并在黑巫师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呵呵,时也命也。要是当初你们能先卡赫一步找上我,说不定故事会是另一个结局!”莫娜终于把当年的许多事情给连贯了起来,许多她感到愤怒甚至绝望的事情背后,却有着这样那样的理由。
“不同?只怕不会有什么变化!”利昂双手做拥抱状,神域充裕的灵力开始向他的双掌中间汇聚。“几百年来我总是对你报以希望然后绝望,今天从你折磨韩塞尔的手段就能看出,像你这样的人只怕从未觉得自己是错的!”
“错……我有什么错,我只想变强活下去有什么错,难道你和安可长生所用的星尘就来历干净了!”莫娜疯狂的咆哮道,无数的毒藤在她身边飞舞,向着利昂缠绕而去。莫娜嘴巴张大的让人恐怖的程度,无数的毒虫从她的嘴中飞出,无穷无尽一般在空中形成一片黑压压的虫海。
“变强没错,活下去也没错。但你走的路却错了,掳掠生魂你以为不需要付出代价么,就算以地狱魔王之尊在夺取灵魂的时候也不免遵循等价交换的原则,你一个小小的巫师也算是无知者无畏了!”利昂身边剑气纵横,在他的背后显现出数件兵器的虚影,每一件都带着颠动沧溟的力量。“而且那些星尘来自安格斯神殿,是安可的祖先从这马恩神域带出来的,我们并没有为此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倒是你,千方百计借韩塞尔之手来到这里,抱着什么目的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当年的事情清楚了,却也让两人彻底对对方死心。剑气与虫潮魔藤对撞,一阵阵元素潮汐疯狂激荡,两人竟是短暂的处在了相持状态。利昂心中不由着急起来,他动用的是自己灵魂本源的力量。一旦本源耗尽,他自己尚且不畏惧死亡,但韩塞尔却还需要这份本源来镇压狼人血统的反噬。
“轰……”有一次惊天的碰撞,两人在空中一触即分,各自喘着粗气。利昂着急,莫娜又何尝不是,她的躯壳因为缺乏生命力早已经不堪使用,此次之所以进入神域也是为了星尘甚至青春之泉而来。但再这样对抗下去,只怕目的没实现自己就要魂飞魄散了。她扭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个依旧在缓缓运转的空间法阵,心中不由一阵苦涩。自己如此辛苦一场,这岂不是白白为她们给做了嫁衣。
“利昂,收手吧。你还有儿子需要照顾,我们这样两败俱伤最后又能便宜了谁!”莫娜气喘吁吁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