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元家二小子是做官的,这件事儿沈家村有人知道,有人不知道。
这会儿一听到这话,心里头都有些犯嘀咕。
民不与官斗,自古的道理。
连个秀才都比他们这些农夫高一层次的时代,主簿这样的官,那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就单单往那一站,不必做旁的,县太爷多少也会给些颜面,该向着谁,不该向着谁,心里头也是有数的很。
事情都不是非黑即白的,这个度就变得十分微妙了。
到时候沈家村的人沾不到半分便宜不说,兴许还会惹上一身的麻烦,且到时候还挑不出人衙门的过错来。
给自己村子里头的人出出头,出出气那是可以的,可真惹上衙门,他们倒也不敢。
白康元这话一出口,沈家村人的气势可以说至少弱了一半。
包括那沈立言,脸色都变了一变的,想了一会儿后,道,“白里正,我们这也是一时心急,想着早些把沈家村的人找回来,白里正也体谅体谅。”
语气明显软了七分。
“身为里正,维护自己族人,那是应该的。”
白康元刚刚恼怒归恼怒,可这种事儿最终还是要奔着和解去,沈立言既然好言好语的说,他自然也没有非要去吵闹,语气也平和了一些。
“只是这事儿,说来说去,还是两家的私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