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泽舟耸耸肩,走过去掏钱付款。
她拿着火柴盒心满意足地走出小卖部。
外面阳光灿烂,她的影子在他眼前跳动,忽而停下来,转头看着他。
“大爷,要点烟吗?”
他知道她只是想要玩火柴,却仍顺意,伸手摸到了烟盒,夹了一根烟,勾勾手指。
“来。”
可安乐颠颠地跑到他面前,推了一下火柴盒。她捻住火柴棒,在盒边的摩擦层上轻轻一扫。
火苗乍现,在风里晃动。
她的长发被撩起又落下,如彩旗飞扬。
言泽舟一边替她挡风,一边含着烟头凑过去,只见她嫣然一笑,往后退了一步,快速地吹灭了火光。
“瞧瞧瞧,不是说了准备怀孕之前要戒烟戒酒吗?”
言泽舟懵了片刻。
“这不是你让我抽的吗?”
她夺下他的烟,对折扔进垃圾桶。
“你怎么这么经不起诱惑呢?”
“……”这样也可以?
?
中午在附近寻了一个摊儿吃面。
言泽舟本来还怕可安吃不惯,可没想到,她“哧溜哧溜”吃得比他还要快。
“你回来了,不打算去看看你的战友吗?不打算把我这么漂亮的老婆介绍给你的战友认识认识吗?”
言泽舟笑了,不顾这街上人来人往,伸手就把她揉进怀里。
“想去看战友,却不想把你介绍给他们认识。”
“为什么?”
“怕被抢。”
“你这么厉害,谁能抢得过你啊。”
“他们有枪。”
“……”
言泽舟工作的地方就是县城的公安局。
听说这几天附近又出现了个匪窝,他们去的时候,局里没什么人,就剩一个小兵在看家。
“言哥!”那小兵一见言泽舟,顿时瞌睡都醒了,他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跌跌撞撞地跑出来,跑到言泽舟面前时,忽而稳稳地停住,庄重无比地行了一个军礼。
言泽舟拍了拍他的肩。
“阿灿。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啊言哥!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呢。早上局长还在说起你,你下午就来了。怎么那么巧啊!”
“局长说我什么了?”
被叫做阿灿的小兵嘿嘿地笑着,摸了摸后脑勺:“就是拿你给我们做榜样呢。”
“你们又闯祸了?”
“也没闯祸,就是天冷,起不来,迟了几分钟。”
言泽舟往阿灿脑门上一弹:“该!”
阿灿更不好意思了,他一侧头,看到可安:“咦?这姑娘是谁啊?”
“叫嫂子。”言泽舟又弹了一下。
阿灿恍然:“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嫂子啊。前段时间大郑哥回来过,他和我们说起过这嫂子,哎哟,大郑哥说美,可没说有这样美啊。”
“大郑夸我了?”可安不信,大郑可没见有多喜欢她。
“可不。我没见大郑哥这么夸过一个女人,他说他们全家都很喜欢你呢。要不是言哥先下手为强,他……”
“他怎么着?”言泽舟瞪了阿灿一眼。
阿灿赶忙摇摇头:“没怎么没怎么,我们怎么敢往言哥手里抢人呢。”
三人进了屋,屋里可暖和许多。
阿灿给他们泡了茶,茶水氤氲的热气糊了窗玻璃。
可安的目光扫到了角落里那束风干了来不及处理的大岩桐,花瓣变了色,好像一个姑娘的芳心蒙了尘埃。
“你们这儿哪个警官最受姑娘欢迎啊?”
“以前是言哥,现在嘛!我也说不好。”阿灿指了指花瓶里的大岩桐:“那花还是上次大郑哥来的时候收到的呢,我们现在这帮哥们,没有姑娘追,都是我们主动追姑娘的。”
“你们怎么追啊?”可安问。
“写情书啊。照着以前刘叙哥给龚姐写情书那样写。”阿灿走到储物柜那里,随手打开了柜门,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噢,这里还有言哥以前写过的情书呢。”
可安抽了口凉气,瞪着言泽舟。
“你不是说你不会写情书吗?”
言泽舟有些无辜地摊手:“我不记得了。”
阿灿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陈旧的笔记本:“这本子是言哥你的没错吧。”
可安跑过去看了一眼。
本子上写着言泽舟的名字。
“情书呢?”
“夹本子里呢,我们之前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的,一直都没丢。”
可安翻开本子。
果然,这笔记本里夹着一个信封。
信封上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写。
“要寄给谁的?”可安回头问。
“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才怪。”
可安拆了信封,抖开了信封里的那张泛黄的信纸。
她扫了一眼,忽然不再说话。
言泽舟朝她走过来,那身影,如一株白杨,高大挺拔。他在笑,笑得她满眼泪花。
可安张开双臂,却被言泽舟拥进了怀里。
那张信笺在可安手里摇曳。
阿灿好奇地扫了一眼。
上面只有短短四个字。
良人可安。
---题外话---我想把故事停在最美好的时刻,所以,正文到这里正式结束。
感谢大家一路的支持与陪伴,理解与宽容。
你们都是最美好的姑娘,我很爱你们。
接下来,是这个故事的番外。
番外有你们期待的一切,言检和可安的婚礼,他们的小宝宝……
明天我和朋友有个聚会,请一天假。
后天,28号,正式更新番外,希望你们还在。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