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时分,许哲和赵惜月相拥着从睡梦中配来。
两人的肚子都大唱空城计,饿得前胸贴后背。
谁也不想做饭,于是把昨晚吃剩的火锅料拿出来,在炉灶上煮了一锅汤,就着米饭吃。
赵惜月就取笑许哲:“你看,到最后还得这么吃。”
许哲不屑扫她一眼,吃得比平时要快。想不到这话还是个体力活,忙活了一夜加一早上,比从前在医院连上四十八小时班还要累。
吃到一半赵惜月忍不住感叹:“看来以后还是别吃辣了。”
“酒不能喝,辣也不能吃。还有什么禁忌,是不是连牛肉丸你也不敢吃了?”
许哲夹了个丸子放她碗里,劝道:“多吃点,身体要紧。”
听到这话,赵惜月下身一紧,总觉得无地自容。
结果许哲不放过她,又来一句:“要不要给你把瓶枇杷膏?”
“不用了!”赵惜月筷子往桌上一摔,砸得“啪”“啪”响。这人也太能膈应人了。
吃过饭,赵惜月懒洋洋的人,整个人窝沙发里不想起来,指挥许哲给她“端茶递水”。许哲一改初遇时的高冷和傲气,又成了从前那个暖人心的贴心男人。只是时不时话里话外挤兑她两下。
赵惜月为了这难得的享受,只当那些话是耳旁风。有时候还跟他逗两句嘴,搞得跟老夫老妻调/情似的。
电视里播着无聊的电视剧,男女主角腻腻歪歪大喊大叫,男配女配一个傻一个奸,总能给主角们制造出无数麻烦来。
赵惜月本来觉得无聊,看着看着倒也看出点滋味来,就跟许哲开玩笑道:“咱们算不算跟他们一样的苦命鸳鸯?”
“不算。”
赵惜月眼前一亮,结果对方话锋一转:“这两个是蠢,被人挑拨得分分合合。我们纯粹是有人作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惹出点事情来。我问你,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要让你关我三年禁闭?”
终于谈到这个问题了,赵惜月一下子紧张起来。尽管事先就编好了台词,可真要说出口还是缺乏一丝勇气。
归根结底她觉得自己跟许哲的智商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多说多错。万一叫他抓住个错漏的地方,穷追猛打下搞不好她就缴械投降了。
可对方都问了,不答又不行。
赵惜月不自觉地往沙发另一边挪了挪,想与他保持距离。
结果这小算盘叫许哲一眼看穿,他直接一个翻身压过来,一下子坐到了赵惜月身上。
“哎哟……”
浑身肌肉酸痛,赵惜月轻轻哼了一声。
“别乱叫,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许哲捏着她的下巴,眼睛里透着不一样的光,“你要再这么多叫几下,我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有别的举动。”
赵惜月浑身哆嗦,真怕他在这里就禽兽一回。今天真的够了,再来一次她就要丢盔弃甲鬼哭狼嚎了。
“那个,我说,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移开。咱们也跟他们似的,抱着好好说。”
电视里作男作女已经暂时解决矛盾,激动地搂在一起流眼泪了。许哲看了有点难受,正准备关电视,赵惜月却拦着他的手。
“别、别关,留点声音当背景,要不我会不好意思。”
许哲坐她身边,把声音调轻一些:“好,你说吧。我也实在好奇,三年前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
“我哪有不吭,不是留了最美好的东西给你吗?那床床单怎么样了,你留下了吗?”
“我没这个癖好。”
事实上他当时连夜出去找她,出了车祸后身不由己,床单就只能随人收拾了。那一滩浅浅的血迹,大概早就被酒店的洗衣机给冲没了吧。
赵惜月颇感遗憾:“多美好的回忆啊。”
“我不这么认为。你扔下我一走了之,难道就只是为了留给我一个美好的过往?”
“不是。我那时候有点生气。”
“气什么?”
“我听到你跟孙月莹打电话了。你安慰她,说解决了我就回去。我你知道我当时怎么想的吗?我想你是不是想跟她结婚,又不好跟我交待,所以故意把我支到南半球去,好让我再也妨碍不到你们。”
许哲不由皱眉:“你们女人的联想能力都这么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