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原本算得上柳相手里一大金窟,现在被皇上这么一罚,柳相损失惨重。
“你的忠心,本相明白,怎会怪你。”
“多谢相爷。”刑部侍郎受宠若惊,随即又语气遗憾的道:“只可惜户部尚书不是咱们的人,否则这一千万两也能从中运作一下。”
平江堤坝一事,他们折损了在户部的重要官员,以至如今户部难以插手,皇上罢明了坑肖沐恒一把,多余的银子被充入国库,如果柳爷能早早的拿下户部,这笔银子便能轻易的转到相爷手上。
柳相心中亦是这般想,所以心中说不出的抑郁。
这时,门外有下人轻声的禀报:“相爷,五小姐回来了,要见相爷。”
柳相闻言,眉关微蹙。
刑部侍郎立即识相的起身:“相爷有事要忙,那下官先行告退。”
柳相想了想,也没多留,点了点头。
等刑部侍郎离开,柳相才对下人吩咐道:“请五小姐来书房。”
“是。”
很快,柳安瑶裹着斗篷,踏着寒风进了书房。
明亮的烛火,照映着书桌后的中年男子,刚毅的面容阴沉沉的,透着凌厉。
“女儿见过父亲。”柳安瑶福身行礼。
柳相轻轻颔首,目光如矩的看着柳安瑶:“怎么这么晚了回来?”
这个嫡女,是他从小就精心培养的,是他最大的一步联姻的棋子,可惜却半路折损了。
原以为把她嫁给肖沐恒,是可以发挥她的剩余价值,如今看来是他欺望过高了。
柳安瑶看着柳相淡淡的脸色,心中不由得一紧,面色紧绷的道:“相公被皇上责罚的事情,父亲知道了吗?”
柳相点点头:“所以呢?”
“爹,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他?”柳安瑶上前一步,道。
柳相如鹰般犀利的目光看着柳安瑶,半晌,他问:“你想我怎么救他,他犯的可是死罪,若不是我的人关键时刻开口求情,你怕是再过不久就要抱着他的尸体哭了。”
柳安瑶脸色一白,咬着唇不甘道:“可是皇上罢了他的官,让他终身不得入朝堂,更是罚银一千万两,爹,您是丞相,位极人臣,你去跟皇上求求情,皇上看在您的面上一定会轻饶了相公。”
她既嫁给了肖沐恒,便是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她心中无比恼怒肖沐恒的愚蠢,可他若是前途尽毁,那她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胡闹。”柳相愠怒的瞪了柳安瑶一眼:“他烧了国子监,皇上震怒,我还要怎么求情,他的前途重要,难道你爹的前途就不要了吗?”他怕自己一求情,正好给了成德帝打压他的机会。
一个女婿而已,还不值得他这么冒险。
“可……”柳安瑶急的还想再说。
柳相没好气的抬手打断了她:“此事不必再说,肖沐恒若是个有本事,自然有他翻身的一天,既然不能入朝为官,那便好好打理家族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