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可能连这位魔物首领也都没想到,自己会死的这么突然。
其他魔物见自家首领死翘翘,一个个发疯似的冲击这世外桃源,只是瞬间,这些退隐江湖的抵挡者们便死伤惨重。
他们被打的实在是有些措不及防,以至于很多都未曾出家门,便已经死在了魔物手中。
他们一家四口之所以能逃出来,只是因为女子的儿子出现症状,前往村长家里,正巧遭遇魔物首领,然后这货还被女人儿子吃了,又刚好女人丈夫懂些奇门遁甲之数,这才从无数魔物口中逃生。
一路逃入深山,女人的儿子变得越来越野性化,甚至开始吞吃活生生的野兽。
若非血脉上还有那么一点联系,女人的夫君又懂那么一点儿血祭之术,替儿子分担了一些痛痛苦,否则四人还未见到这山洞,恐怕就已经被家里这儿子给折腾死了。
得知真相后,男婴笑了笑,然后目光变得冰冷,冷声喝道“一派胡言,真当我是三岁小孩了!”
男婴一指点出,女人眉心直接被洞穿。
“换你来说!敢在骗我,她就是你的下场!”
女人明明刚被杀掉,可短短片刻,那活性十足的身体便也将腐烂成了白骨,甚至还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
女人的女儿摆脱掉女人的束缚好,立刻朝男婴这边冲来,可男人的另一只手却更快一步,抓住了女孩的脖子,顺势将她保护了下来。
“家女不懂事,我们现在就走。”男人转身就要离开,却被一声冷哼,吓得浑身抖了一抖。
“谁准你走的?!”
闻言后的男人色厉内荏,浑身颤抖道“你杀了我妻子,还想怎样?”
“我只是让你给我讲故事,你跑什么跑?况且你又不是傻子,难道看不出你妻子尸体如此诡异吗?”
源藏感觉自家老爹真会玩,明明早就发现了事情的真相,却还让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自己说出来,这种对薄公堂的感觉,真的很不赖。
男人面色阴晴不定,最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早发现她的不同,可这终究是我的老婆啊,我宁愿还在做梦,也无法接受她离开的事实。”
男人强行挤出了一滴眼泪,那感觉老委屈了。
“节哀顺变,你能告诉我你妻子是在什么时候变得不一样的吗?”源藏的面色也变得严肃起来,俨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在配上这家伙,一成不变的道士服装,手里拂尘随风摆动,看上去竟有那么一点儿仙气。
“我不知道。”男人很苦恼的皱紧了眉头,似乎在思索,可却始终想不起来,但就在男婴不耐烦的时候,男人突然嗯了一声,似是想到了什么,但随着轻咦声,男人再次陷入了沉寂,似乎之前的想法是个错误的。
“再给你十秒钟。”男婴不耐烦的开口。
男人硬生生撑了十秒才缓缓开口“可能是在进入世外桃源的一天晚上,从那天晚上开始,她就变得有点不同了。”
“具体是从哪些方面感应到的?”男婴咄咄逼人,这时候可不能落入下成,万一被蒙混了过去,自家老爹可是会怪罪自己的。
男人面色变得有点红,支支吾吾不开口,随后还是源尘亲自传音,才让男婴罢了手。
“今天她从那时就变了,那你为什么还活着呢?”源藏被打断了询问有点生气,都怪眼前这个男人拖拖拉拉,婆婆妈妈,才让自己被爹地数落。
“因为我一直没有揭露她。”
男人似乎找到了感觉,回答起来也没有原先那种紧迫感,这倒把源藏给整着急了,他灵机一动,看一下那女孩道“你女儿好像已经烧了好久了,怎么你一点都不紧张吗?还是说现在的你已经不是你了。”
这话倒让男人再一次陷入到紧张之中,他看了一眼,发着高烧的女孩,眼底深处涌现一抹厌恶,他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外面那么大的雨,孩子生病也是正常的,要不是因为孩子生病,我们也不会进这个山洞啊!”
“够了!”源藏再忍不下去,不承认就罢了,竟然还把责任推在生病的孩子,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你的真实身份,否则你就跟她一块去死吧!”男婴指了指已经变成了白骨的女人,然后目光变得阴冷毒辣。
男人的面色变得特别难看,他怒吼一声,直接撕破了脸皮,阴狠道“你们若敢对我动手,我就杀了这两个孩子。”
听到这话的男婴反而是笑了起来“心理素质太差了,这才几句话的功夫,就被我炸出来了,我还没玩够呢,真是无趣!”
这样嘴上说着无趣,但心底里却是松了口气,小样终于自己交代了,差点就跟老爹打赌失败了,不过好在最后还是赢了。
人世繁华,尽在一念之间,岁月流淌,谁又翻起夭夭浪涛。
大雨虽休,小雨绵绵,打几支油纸伞,走在有点荒凉的村庄中。
“这便是我们的家。”少女梨花带雨,冲进了故乡的家,心中的不舍化作乡愁,冲击着那火热的心房,那夜的画面,犹如恶魔的狞笑,森然的撕裂了少女的美好记忆。
眼前的苍凉,将少女拉入现实,昨夜的梦,破碎的是那样的轻巧。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目睹眼前的一切,无论是源尘还是源藏、墨尘都唯有沉默,也只能沉默。
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源尘虽然有超脱这世界的力量,可因为诸多原因,能用着也不过寥寥几缕,即便头上顶着一个魔王的头衔,可这些放出的魔界军队,早已如脱缰的野马,放生的牧羊,再没有回头的希望,更别说他们有些甚至根本不认同魔王的存在,极少数者可能还不认识源尘。
源尘的号令与他们而言,根本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