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衙差上下打量了小道士一眼,其中一个听出了他的外地口音,皱眉指向不远处的铜匦,开口道:“想要投书告状,就往那里面投书,我们使君老爷轻易不见人。”
“贫道不是来告状的。”
小道士伸手挠了挠头,开口道:“是你们林刺史,请我到这里来的。”
衙差瞪了小道士一眼,刚要动手赶人,其中一个衙差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身边的同事开口道:“听他的口音,似乎与使君老爷有几分相像……”
另一个这才停手,皱眉问道:“小道士,你从哪里来?”
小道士欣喜一笑,开口道:“我从长安来。”
衙差低头嘀咕道:“使君老爷似乎也从长安来的……”
“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去给你通报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小道士微微低头,开口道:“贫道道号玄通。”
衙差点了点头,扭头进去向刺史大人通报去了。
过了片刻之后,原本在书房里翻看铜匦文书的林刺史,便兴冲冲的从刺史府里跑了出来,交到了小道士之后,林刺史大喜过望,上前抱了抱小道士,开口笑道:“道兄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那个师父不肯放你出纯阳观呢!”
李玄通见了林昭之后,心里也十分高兴,他挣开了林昭的怀抱,对着林昭低头行礼,笑着说道:“本来师父是不肯让我来的,但是我跟师父说,林公子你帮咱们修纯阳观的时候就说过,以后有事情要咱们帮忙。”
“人情欠下了,师父不好推脱,便让我过来了。”
说到这里,小道士抬头看了看这座刺史府,微微有些感慨:“初见林公子的时候,林公子你还是长安城里的一个太学生,这才几年时间,公子就成了主政一方的刺史了。”
说着,李玄通伸手挠了挠头,开口道:“只是我不懂。公子你写信到让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李玄通这个道士,从小跟着师父在纯阳观里长大,心性十分纯朴,当初他们师徒俩欠下了林昭一个人情,如今林昭给他写了封信,他就大老远的跑了过来。
此去长安足足两千里路,他就这么一个人走了过来,还顺利的找到了青州城,实在是极为难得。
林刺史满脸都是笑容,伸手把他拉进了刺史府里。
“道兄千里迢迢的到青州来,先进去歇息歇息,明日我摆宴,给道兄接风洗尘。”
“至于干什么,以后咱们慢慢再说。”
小道士被林昭硬生生的拉进了刺史府里,他一边走路,一边对着林昭开口道。
“林公子,我在青州不能久留,你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给你办了之后,还要回长安的。”
林昭回头对着他眨了眨眼睛:“道兄你在长安,能有什么事情?”
小道士也对着林昭眨了眨眼。
“师父一个人在观里,我怕他炼丹把自己炸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