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她犹豫了一下,但两人已经很熟悉了,她说:“这会让我想起一些伤心事”
菲利克斯没有多问,他紧紧闭上了嘴巴。
两人看着耀眼的红霞,几道光柱刺破云层,将云朵的边缘镶上一层金边。
“你会替我保密吗?”她突然说。
“是的,我会。”他没有许诺,而是平静地回答她。
但格雷女士相信了,尝试着敞开心扉,她有些伤感地说:“我就是死在这样的景象里。”
她有些艰难地说出第一句话后,似乎解开了束缚,一股脑地说了下去:“那是和现在差不多的时间,只不过是在阿尔巴尼亚的森林里,一个荒凉的地方,我以为——我母亲鞭长莫及。”
菲利克斯默默地倾听,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是一个悲剧,悲剧塑造了霍格沃茨的格雷女士和血人巴罗。
“我从小天赋不凡,是最拔尖的那一拨人。我在别人的吹捧中长大,年复一年,我完全昏了头但等我长大后,我意识到无论怎么努力,我还是比不上我的母亲。于是——”
“我偷走了母亲的冠冕,因为它可以赐予人智慧,我幻想着可以凭借冠冕超越她。”
她透明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
“他们说,”她哽咽了一下,“我母亲始终没有承认冠冕不见了,她一直假装冠冕还在。她甚至对霍格沃茨的另外几个创立者也隐瞒了她的损失,隐瞒了我可耻的背叛。”
“后来我母亲病了——病得很重。虽然我做了不孝不义的事,她仍然迫切地想再见我一面。她派了一个男人来找我。但我拒绝了他,我以为他在骗我,和母亲一起骗我。她早已经踏出了那一步,怎么会生病?”
菲利克斯平静地说:“是血人巴罗。”
“就是他。我不肯跟他回去,他就暴怒起来——他一向如此,黑魔法完全侵蚀了他。”
菲利克斯安静地听着。
“我们发生了激烈的冲突,没有人能预料到后果他用剑刺死了我。我倒在地上,看到的就是这幅黄昏的景象”
她抬起头,注视着最后一抹光辉滑落。
良久的沉默后——
菲利克斯问道:“你恨他吗,血人巴罗?”
“我恨他吗!?他毁了我,我的魔法,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她愤愤地嚷嚷。
海莲娜拉文克劳深深地吸了口气,扬起了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而且,”她低声说:“临死前,我问他,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就是关于我母亲”
“他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母亲真的病得很重。他剥夺了我见母亲最后一面的机会,我唯一赎罪的机会!你问我恨他吗?我的回答是,当然恨!”她突然失控地喊叫。
她飘着就要离开,但她的手被拉住了,海莲娜惊愕地回过头,连愤怒的表情都减轻了不少。
菲利克斯的手上罩着一层幽蓝色的冷光,紧紧抓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