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想了想,应了一声“嗯”。然后又扶着方宁坐下休息:“你体内的药性才过,也好好休息一下吧!至于你手腕上的伤,可能会留疤了。”
方宁笑了笑,毫不在乎的样子:“没事儿,不就是留疤吗?”
“有时候真宁愿没让你学武,那样还可以当个娇滴滴的姑娘啊。现在你瞧瞧你自己,那么深的伤口,怎么忍心扎下去啊?我都替你心疼。”方平看到赵珩抱着竹颜来的时候,心里担心的不得了,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跟在后面的赵琰拉着他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方平才知道原来前**妹妹经历了那么多。面对旧友以自残的方式来保全自己的妹妹,心中愧疚万千,却不知道从何感谢。
不提伤口,或许方宁还不会想到赵琰昨夜为她做的事情。捂着自己的伤口,感到隐隐还有些疼痛,联想到赵琰腿上的伤口该多疼,她便不怎么做的住了。
“兄长,赵琰他……”想问又闻不出口,自认为自己跟赵琰没有熟到那样的地步,也不想显得自己关心赵琰。
“怎么了?”对于妹妹突然提到赵琰,又将话头止住,欲言又止的样子,方平心里暗笑不已。
“没什么。”闪躲的眼神让人怀疑,方宁还犹不知道自家兄长的心思。
“要想问赵琰的伤就问吧!昨夜的事儿,我已经都知道了。赵琰,他是条汉子,不过我没有想到,你们成亲这么久,居然还不是夫妻。”方平笑着打趣了一下方宁,没想到竟然惹的方宁黑了脸。
“兄长,你是知道的,我是不可能跟姓赵的有什么的。”
方平配合地点了点头,其实他懂方宁的心思,只不过那些莫须有 的仇恨了解之后,方宁始终还是要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的。即使她自己不上心,他这个长兄不会不伤心的。
作为兄长,其实他不希望方宁跟赵珩之间还有未来。因为他更能看出赵珩这个人的深藏不露,能够在雁荡关待了两年,还凭着自己的本事在军中做出成绩,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办得到。
“傻丫头,兄长早就说过,我不希望你把仇恨背负在身上,那不是你应该承担的。”总喜欢揉方宁的头发,好像还算当年那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喜欢围着娘亲转悠,还时不时以小欺大。
“兄长,我放不下。那些都是我的亲人,可是不明不白的就这样没了。只有一句方家谋逆?我不信,要是真的参与了夺嫡,赵珩根本不可能或者离开雁荡关。”
方宁不是没有想过方家到底参与夺嫡没有,可是她无法说服自己让赵珩活着离开雁荡关的父亲会是大皇子党。所以她还是相信方家的清白,一心认为方家的仇人就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
“宁儿,你总会明白的,有些事我以后会慢慢告诉你。到时候,我希望你能坚强,能够放下一切,好好过自己的生活。”方平心里想的太多,他最后倒是觉得应该让方宁知道真相,不能让她一直背负着莫须有的仇恨。
只是到底该怎么告诉她,方平还没有想好。他必须要确定方宁能够接受这一切,才能将真相和盘托出。
“兄长,你真的还有事瞒着我?”方宁听方平的意思,这是还有事情自己不知情?疑云遍布,脑子里好像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快到她根本无法抓住。
“不是瞒着你,只是还不懂告诉你的时机。”心中的无奈无法向人倾诉,揣着秘密久了,居然也会感觉到疲惫。
心里对自己嘲讽一笑,方平始终还是没能走上自己想要的人生。平淡安宁的生活,对于他,对于方宁,现在看来都是奢侈的。只是他还是存着希望,希望未来有一天,世间事了,他可以看到妹妹的幸福。
方宁没有在说什么,感觉到有些疲惫,想和久别的兄长聊天,可是又不值得该说什么。
郁闷地将脑袋摊在桌子上,一双清澈的眼睛转悠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金大夫拿着药进来的时候,看到兄妹二人各自坐在桌子的一边,都面向着竹颜躺着的**,还以为二人在担心的竹颜的情况。
“你们别担心,有我金小鱼在,那个丫头没事儿的,不过醒过来尚需时日。”金小鱼这一出声,兄妹二人一同偏头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