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顾左右而言他,“你既要办公,我便回了,收拾收拾准备出宫。”
李兆廷虽不知她全部心思,但总是明白一些,他也打定主意,到了那天无论是软是硬,定要把二人关系确定下来,如今却不可相逼太过,遂让她离去。
素珍点点头要走,他想起什么,又把她唤住,“那个地方我们不能过去了。燔”
“你说什么?”素珍一震回头,“你答应了我的……”
李兆廷眸光变得深沉起来,“若连捷等人收到消息,带人来犯,我们此去路途遥远,结果不堪设想。但我可以带你出去玩,我们去京郊皇家围场,京城数十万守军,随时能调来应急。你也不希望我把命丢了吧?窠”
他这么一说,素珍不好反驳,她脑中空白一片,半晌,方才低道了声“好”。
李兆廷看她满脸失望地离去,心想,待把慕容残余拿住,定要带她过去。他也想到那里走走,看看她当年为他辛劳洒汗的地方。
只是这承诺,他没跟她许,她不会高兴听到连捷等人被擒的事,哪天他找出慕容军藏身所在,将敌人歼灭,面上也只会宣称,姓连的这几个已然逃脱。
……
却说素珍回到偏殿,整个都蔫下,对着李兆廷做戏太累,如今又起变数。
小周看出不妥,急语相询。她微微苦笑,把事情告知。小周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是说我们要改变计划?可此时不逃,只怕机会再难寻……”
“我们定要逃的。”素珍眸中疲色更甚,但坚决亦然,“没有时间了,机会也可一不可再。我们定要全力一搏。”
不久,无情带着当年素珍采玉郡县的地图到来,听讯紧紧皱住眉头。皇家围场他们完全不熟,且离上京太近,到时一旦发现人不见了,两边形成包抄之势,他们夹在中间就插翅难飞。但随后他把围场地图带进宫,三人密谈,终究还是决定按计而行,冒险一搏。
当晚,李兆廷和晋王妃于夜中详谈。
翌日,李兆廷朝上宣布诞辰将至,拟到护国寺斋戒祈福数日。暂时罢朝,朝中事交魏、权等共同协理。
当天傍晚,司岚风率精兵护送李兆廷出宫。
随后几天,宫中倒是相安无事,阿萝经此前变故,一时未再寻素珍麻烦,魏无泪更是按兵不动。倒是素珍,连给妙音送去多份礼物,妙音也未有回应。素珍知对方对她虽是同情,同时也已心生芥蒂。她想写信言明她早便对李兆廷没有爱,如今更是只有恨。但这话又怎能在这种时候跟妙音说?只好作罢。
这一天,依照李兆廷吩咐,她向阿萝上禀身体不适,欲到宫外皇家别院静养,阿萝准了。随后,她由大总管梁松安排宫中重兵护送出宫。
然而,这队重兵实际将人送到了皇家围场,与天子汇合。
同时,翌日晚,五名黑衣人随夜潜入皇家别院。柱香功夫后,黑衣人出,一个时辰后,出现在魏家大宅门前。
少顷,一辆马车从魏家大宅急弛而出,往皇城方向而去。
又半个时辰,魏无泪宫中来了两名访客。
“什么?冯素珍不在皇家别院?”魏无泪一惊站起,把父兄看住。
魏成辉冷笑,“我本想趁此时机派人杀了这丫头,皇上苦无证据,心中虽有怨言,也不会你父亲怎样,总比眼看着一日一日二人感情深了去好。可谁知这皇上呀……呵呵。”
“父亲的意思是——”
“父亲猜,她必定是随皇上出宫了。”魏无均回的她,目中一派阴沉鸷色。
“皇上竟然为了她……”魏无泪喃喃出声。
“不行!”想起那天李兆廷对对方的态度,这如今二人同行,少不免日夜缠绵恩爱……她蓦地里大叫一声。
“自是不行。”魏成辉冷冷道:“皇上尚无子嗣,若二人朝夕相对,她先怀上龙嗣,这如何了得!”
翌日,魏贵妃宫中传出娘娘身体不适的消息,传太医诊脉。不想,这一诊,竟诊出了喜脉。喜讯顿时传遍整个宫中,听得内侍在外报喜,阿萝和妙音惊愕之下,都分别亲自出外查看,晋王妃却是喜极,立刻派人到护国寺报皇帝。
怎知,内侍回复说皇帝并不在护国寺内。
殿中,晋王妃闻讯又惊又怒,拍案而起,“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