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我如何退?你可知那人是什么身份,便是咱们许多达官老爷都得罪不得,如今我即便愿意退他双倍银两也退不得。莫愁,你是我楼里的头牌儿,他见过你,指明要你,便当娘.亲求求你。”
妇人本是厉声而斥,此时语气软了下来。
“娘亲,这种话你怎能在我夫君面前说?我既跟了他,又怎能再……侍奉别人?”
“夫君?莫愁,你赎身的银两是你自己贴出来的,这穷酸书生能给你什么,会试参加了吧,可有考到功名?你是瞎了眼才会跟他!再说,你那身子……倒还在意少一晚多一晚?”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日后娘.亲若要莫愁养老送终,莫愁二话不说,如今,莫愁和谢郎就此拜别。”
“你要走可以,只须再多拿一百两出来。你那一万两便当是你偿还这些年来楼里对你的色艺培育。你当年几乎饿死街头,是谁救的你,你还差我一条性命,你无情,老身有义,当着我所有姑.娘面前,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将钱拿出来,我便放你和这穷酸走!”
“你岂非逼人太甚,你明知我方才所给已是我家当所有……”
“那是你傻,跟了一名连一百两也拿不出来男人!一双玉臂万人枕,你当他会真心待你?过得几年,你年也老了色也衰了,他还会要你?你既拿不出钱,那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那老妪儿一声冷笑,一勾指,门口几个护院大汉已狼虎般奔过来,抓住莫愁手臂。
那细皮嫩肉、一直一言不发微微低着头的谢生此时目中闪过一丝厉恸之色,他拳一握,却旋即被人打翻在地。
至此,停驻下来看热闹的众人也看的分明,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