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名小民,已经做好三顾严庐的准备。
没想到,第一次便被请了进去。
严鞑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也不看她。
这位左相五十多岁年纪,脸上已见皱纹沟壑甚深,一头发半白不黑,目光讳莫如深,隐隐中抿过厉色。
这人还真有些可怕。
素珍恭敬的见了礼,他依然有条不紊的喝他的茶。
他不叫起,素珍便仍弯着腰,心里骂他老不死,脸上谦卑得一丝不苟。
好久,他将那杯三两口便可以喝完的茶尝完,方才问素珍找他什么事。
严鞑并没有打官腔,这倒有些出乎素珍意料之外,她也直截了当将证件掉包一事说了。
严鞑问,假证呢?
素珍迟疑了一下,将那枚被她撕碎后又糊好的东西递上去。
管家来取,一看那砣玩意模样囧然。
严鞑倒是笑了,捋须淡淡道:“撕得好。这……他们给回来的必定是假的。”
素珍一听激.动,好啊,老爷子没有揣着明白装糊涂。
只是他下一句话却叫她想画圈圈诅咒他。
“按说,本相让那边批你一张座位筹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考了也未必能过,最后有能耐走到天子面前的也不过十数人。只是,你既有冲撞公主的胆量,却没有走进考场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