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小时候的一段特殊的经历。”我叹了口气道,“那件事对我来说一定非常重要,这段记忆也因此成为了我的关键记忆之一。但是那段记忆……怎么说呢,记忆里我的经历特别诡异难解,让我想不通整个事情的逻辑,也记不清后面了发生什么。”
“怎么个诡异难解法?”这小鬼好奇心倒是和我一样强,他当即追问。
我便把那段破碎的记忆告诉了他。陈述完毕后,我总结道,
“简单来说,就是小时候的我去一对死去母女的灵堂里吊唁。但因为一些意外,我独自一人被锁在了灵堂里。等我被放出来后,其他人发现死去小姑娘的白百合花圈被人撕碎了。这事情是在我进入灵堂后发生的,当时灵堂里没有别人,于是我就理所当然地被当作了犯人,被罚跪在冰天雪地里。
所有人都认为这件事是我做的。除了我的奶奶。她认为我没有作案动机,更没有作案必要。可是从客观条件看,能在密室里撕碎花圈的只能是我。更重要的是,我的双手上,也出现了碰到白色百合花花粉后特有的过敏症状……”
我顿了一下,“我的记忆就只有这么多了。我无法记起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这件事,也想不起后来奶奶是怎么答复我的,更不知道她最后是否替我找出了真相。从我的直观感受来看,即使是小时候的我,也不会去做这么无聊的害人害己的事情。但是种种证据又证明那就是我做的……”
“话说在你的记忆里,那对死去的母女是亲母女吗?”玩偶殿下问了一个看似不着边际的问题。
“啊?”面对他的提问,我埋头细想了好久,“似乎不是吧……我想不起来当年进入灵堂的具体记忆,但隐隐约约对两个死者的画像有一点印象,因为那两张大照片是我进入灵堂后第一眼看到的。记忆中那个女儿已经是十岁左右的年纪,而母亲的照片看上去只是二十出头,这么看应该不是生母而是继母。”
我说完,非常奇怪地看向玩偶殿下,“这又怎么了?”
“那这结果就很显而易见了。”玩偶殿下突然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转过了头,“这么简单的谜题,你都猜不到吗?你不是很聪明的吗?
其实这事情要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你应该马上能猜出来,只可惜这件事发生在你自己身上,你就当局者迷了。”
“你说什么?”我更是一愣,怎么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这家伙居然一下就猜出了答案?
为什么玩偶殿下能轻松想出的真相,我做为当事人却毫无头绪?
“你快告诉我,那天灵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撕花圈的是不是我?”我忍不住开口急问。
可是玩偶殿下却摇了摇头,拒绝了我。
“找回回忆必须靠你自己的努力,靠旁人提醒反而会阻碍你回忆起完整的记忆。”玩偶殿下淡淡地道,“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这个谜题的答案没那么难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