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用近乎杀人的目光瞪着大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不是说之前把晨曦教育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吗？你不是说温晨没什么背景吗？”

大山颓然低头，“我们到底是外来户，对沪市不熟悉，其实在几年前的红酒品鉴会上，温晨就曾和谈小天一起出席过…… ”

啪！

黎家琪再也忍受不了，挥手给了大山一记耳光。

大山捂着脸，目光下垂，后退了一步。

黎家琪高耸的胸脯剧烈的上下起伏着，过了足足有一分钟，她拨通了号码。

“老范，查清楚了，温晨和谈小天曾是大学同学，还有人看到过他们一起出席过某次活动，关系绝对不一般，不过现在还没证实晨曦教育有没有谈小天的股份……”

“混蛋！大山呢？我养他是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信息居然都被他错过了。这个蠢货……”范严青的怒吼隔着话筒都能感受到，不远处的大山身子轻颤了一下。

范严青动了真怒，足足骂了几分钟，最后黎家琪都听不下去了，“老范，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还是尽快商量一个对策吧！”

“还商量个屁，你们等着，我马上飞到沪市，亲自找谈小天，看看能不能获得他的原谅。”

黎家琪有些吃惊，“老范，还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谈小天虽然有钱有势，但你也不差他多少吧？”

“你懂个屁，老子当然不怕他，但是……哎，跟你说不清楚。”那头直接挂了电话。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

“黎总，那我先出去了，有事你喊我。”大山再也没有往日的趾高气昂，像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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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咱们老板威名这么大，范严青听到老板名字要亲自跑到沪市赔礼道歉。”负责监听的盒子和小黑顿觉脸上有光。

范严青要来，他们不敢耽搁，急忙将这段录音送到了谈小天那里。

谈小天听完，不置一词。

盒子见老板没说话，也不敢离开，傻站在那里。

“盒子，我听老廖说，在他所有的助手中，你是最擅长抓人心理弱点的，被你盯上的人最终都会被你收买，谁也逃不脱，就像被关进盒子里，是不是啊？”

一听老板这么高度表扬，盒子受宠若惊，“我确实善于观察人，但没那么邪乎，都是兄弟们乱捧的。”

谈小天悠悠道：“这个曾大山被黎家琪打了记耳光，又被范严青一通臭骂，你说他会不会对这二人怀恨在心？”

盒子瞬间就明白了谈小天在想什么。

“老板，你是想策反曾大山？我可以试一试。”

谈小天微微点头，“需要钱就去找你老大要。”

“明白！”

盒子走后，谈小天回到书房。

温晨已经走了，他搬到汤臣一品C座的顶楼。

当时他买了两套同样户型的房子，送给温晨的那个在A座。

现在熊韵和几个保镖和他一起住。

在书房里，他打开了被龚新宇定期检查的笔记本电脑，稍微迟疑了一下，在浏览器键入了一个奇怪的网址。

很快，一个类似论坛的英文网站出现。

谈小天在上面发布了一个信息，他将彼得的照片发了出去，并配上简短的个人介绍和国籍，最后，他加了一句，10万美元，让他做不成男人。

这是暗网中一个买卖论坛，什么消息都可以发布，杀人，毒品，美女，消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只要有钱，你可以在这里买到任何东西，包括别人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