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在一村镇停下吃饭时,客栈的小二来请,道:“后院有位客人要见夫人。”一面将一精致的信笺递给她。
谢吟月看后,收在袖中。饭后,她带着锦绣去了客栈后院一间客房,睿明王妃盛装坐在里面等她。
谢吟月忙上前拜见:“见过王妃。”
王妃忙命侍女扶起,让座奉茶,微笑道:“我昨日出城,到真如庵上香,在庵中住了一晚。今日回城路过此地,没想到遇见你,特请来说话。韩大奶奶这是要去哪里?”
谢吟月道:“回王妃,去汉中。”
王妃道:“怎不见韩大爷同行?”
谢吟月道:“他另有事忙。”
王妃点点头,道:“也难怪,你们夫妇总要留一个在京城,不然把个吃奶的孩子丢给下人照顾,总是不妥。”照顾孩子本是女人的事,韩希夷却亲自操劳,说明他看得这个捡来的孩子与众不同。
谢吟月分明听出她话意,只微笑不语。
王妃又关切道:“前几天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怎会如此不小心,遭小人暗算呢?”
谢吟月道:“王妃都说是遭遇小人了,民妇还有什么可说的。”
王妃点头道:“她竟敢如此对你,迟早总有报应的一日。”一面转变话题,问她在汉中的买卖如何。
谢吟月斟酌着回了。
王妃把她上下打量,赞道:“说起来我最佩服你,虽说经商,却有勇有谋,又有担当,可谓女中豪杰。谢家遭遇那等事,都被你力挽狂澜。如今又做出新气象来。人都说郭织女有才干,叫我说,她不过会织布而已。若非方初在背后支持她,如何能与你相比。”
谢吟月道:“王妃谬赞了。民妇怎敢与郭织女相提并论。”
王妃正容道:“你不可妄自菲薄。我正有事要向你请教呢。”
谢吟月道:“但凭王妃吩咐。”
王妃道:“你也知道我们王爷,去年拿了奉北一地的纺织行商权,其实并不为自己,是帮皇上做事。我虽不懂商事,不能如你一般叱咤商场,但能为王爷略尽绵力也是好的,所以向你请教。”
谢吟月道:“王妃请说。”
王妃道:“如今奉州数小方氏和郭家兴旺,买卖做得轰轰烈烈。我们落后一步,便处处落后。不知韩大奶奶可有什么好法子?”
谢吟月心下便明白了:王妃是要她出主意对付小方氏和郭家;再者王妃想帮睿明郡王,在郡王面前邀功。也就是说,今日无论她说什么,王妃都会说是自己的主意,而不会提“谢吟月”三个字。
谢吟月沉吟起来。
良久,她对王妃道:“官场上,虽说方家是新贵,但方家从前官场人脉就深厚;加上去年方无适封爵,郭织女又被封为一品夫人,这新贵根基稳固的很。商场上,方家一贯底蕴深厚,后来方初娶了郭织女,得郭织女技术和名望相助,更是如虎添翼。
“官场根基稳,商场实力雄厚,方家兴盛是意料中的事。小方氏如此兴盛,除非犯了大逆之罪,惹得皇上大怒,否则在织造这行,任何人都休想压过小方氏。”
王妃疑惑道:“大逆之罪?”方家又不蠢,怎会犯那样的大罪?
谢吟月道:“方家和郭家承接了朝廷的军服买卖,此事可是出不得一点差错。若有人利欲熏心,在这上头做文章,可不是死罪!”
王妃眼睛一亮,笑道:“这倒是。方家应该不会有这么大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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