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瑛微笑道:“大嫂怀着身孕,自然福运旺盛。”
秋姨娘也凑趣道:“这说明大奶奶这胎怀的是个时运旺盛的哥儿,将来成就只怕比小伯爷还要高些,还要有出息。”
这话让方瀚海和严氏心情大好,都喜不自禁。
方瀚海甚至站到严氏和秋姨娘身后看牌。
“我瞧瞧是不是真有那么神奇。”他道。
清哑被众人说的不好意思,也想让严氏赢,无奈手气真的很好,让得太明显也没意思,等结束摊牌时一看就明白了。
所以,她再一次毫无悬念地赢了。
严氏转头、摊手,向方瀚海道:“你瞧,这怎么打?”
秋姨娘也抿嘴笑道:“要不是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看着,还当大奶奶作弊呢,实在是福运太旺盛了。”
方瀚海哈哈大笑,道:“你就当提前送孙子见面礼就完了。”
说笑间,朝里间望了一望,问:“适哥儿他们呢?”
严氏道:“适哥儿和弟弟们在书房读书写字。”
清哑也道:“无悔和丹青跟巧儿在一起。”
方瀚海便去书房看孙子、指点读书去了。
严氏婆媳玩到中午,吃了饭王瑛才回去。
次日,果然严纪鹏带着儿子儿媳来向清哑赔罪了。
严纪鹏很后悔娶了梅氏这么个儿媳。然再后悔也没用,这都是老妻的主意。他还能跟老妻翻出旧事来争吵?欧阳明玉都作古了。孙子孙女也大了,只好认命,但不能让她再祸害孙子。
他很了解梅氏的脾性,不指望她对清哑赔罪能说圆满。
与其让她乱说一气坏事,不如让她什么也别说,只赔罪。
他直接命令她:“之前的事不必多说,说多了反像狡辩,显得赔罪诚意不足。你只对织女说:你一心为儿子,就糊涂油脂蒙了心……”
当下,梅氏到清哑那,斟了茶赔罪,说道:“表弟妹,昨儿是表嫂不对,请表弟妹担待嫂子嘴上无德吧。”
清哑看了她半响,才接了茶。
也没喝,就放在几上。
梅氏见这样,便知她还未消气。
因打点一番话,要使她消气。
遂捏着帕子哽咽道:“嫂子虽做了糊涂事,也没坏心,都是为了阳哥儿。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我一心盼望他好,希望他光耀门楣、比他父亲更有出息……我,我要知道这样会害了他,便是把嘴缝上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她越说越伤心,泪如雨下。
她是真的委屈:她为儿子怎么错了?她的儿子那么优秀,郭巧儿有什么?说是郭家起来了,还不是靠的郭织女。若郭巧儿也有她姑姑那样的能力,也能请一座御制牌坊回来,再让皇上封她为“织女”,那自己便亲自求上门去也甘愿,绝不说二话。
果然,她这番作为打动了清哑。
世上人谁没有私心?
谁不为儿女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