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年被郭勤兄妹联手收拾一顿后,他心上再抹不掉巧儿的影子。本来看严暮阳对巧儿那么执着,他以为自己没机会了,谁知姑妈不答应,还相中了王家女。姻缘的事真是说不定,也许当年他绊巧儿的时候,就绊住了他们的一生。
巧儿不知那两人心思,因心里难受便提前回家了。
严暮阳心如油煎,想去郭家找她解释,又不知解释什么;想让爷爷去郭家提亲,爷爷要他先考状元,思来想去,还是先读书。
考了状元,上郭家提亲,一切都好说了。
不过,他依然不能放心巧儿,唆使妹妹去打听,巧儿为什么生气,打听明白了,他也好早做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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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儿去了方家别苑,清哑命人叫的她。
清哑先告诉巧儿,要带她上京去。
梅氏来刺激清哑,清哑不肯上当。不但不肯上当,还反过来想了个法子要刺激严家——就是要带巧儿上京,增长见识、历练人情世故,若能再捞点封赏什么的,就更好了。
总之,她想方设法要增加巧儿的身价。
她要梅氏看清楚:郭家女儿不是嫁不出去。
当年那个昂着头,遗世独立的郭清哑,似乎一去不复返。
这是她做了母亲后,渐渐的改变:一面怕把孩子们拘管得不自在了,制约了他们的成长;一面又像天下所有父母一样,生恐有操心不到的地方,儿女吃了亏。
她不是个爱操心的,对亲人的关爱却一分不少。
郭勤和巧儿几个,她看得就跟她自己孩子一样。
巧儿正心情不爽,正想离开霞照,出去透透气,闻言大喜,道:“这回咱们可要在京城好好逛逛了。”
清哑一笑,道:“那是当然。”
因向巧儿要她的貔貅看,问:“你还记得:这是严暮阳把自己的貔貅送你了,还是从别处得了送你的?”
巧儿一下子红了脸,道:“姑姑,他怎么会把自己的送我?这就是一个小玩意儿,他送勤哥哥和俭儿东西,顺手送了我这个。”
他自己的不知丢哪去了,被那什么王姑娘得了呢。
一想起这事,巧儿心都揪成一团,口气也不好了。
清哑叫她把貔貅拿出来给自己看,巧儿掏了出来,清哑举起来,迎着光端详,一面道:“这不是普通的玉,这恐怕就是他自己的……”
巧儿急道:“严家那么有钱,哪样东西是普通的?”
清哑看着巧儿不语。
当年她也以为这东西很普通,昨天听梅氏那意思,仿佛这貔貅很不一般,竟和严暮阳的亲事挂上了,她不能不多想了。
可是巧儿这样子……
清哑将话咽下去,暂不提梅氏的话,反正还要看严家那边表示。
她将貔貅还给巧儿,道:“回去收拾收拾,等你姑父回来我们就走。”
巧儿忙答应一声,急冲冲地走了。
另一边,严暮阳得知巧儿要去京城,大急,忙去找严纪鹏;而严纪鹏也从严氏口中得知梅氏当面激清哑的事,气得很。
但对着严暮阳,他还是呵斥道:“遇事急成这样,如何下场考试?”
严暮阳道:“还不急?郭姑姑都要把巧儿许别人了!”
严纪鹏诧异道:“怎见得?”
严暮阳道:“母亲在郭姑姑面前说了那番话,郭姑姑还肯和严家结亲吗?带巧儿妹妹去京城,分明就是要为她择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