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后,严氏把跟回来的人叫去别屋问详情,清哑则让人弄了些细粥和几样小菜让适哥儿吃,“先少吃点。吃了睡会。等醒来吃全席。”晚上家里要摆宴,郭家人下午就要到了。
适哥儿答应着,吃完后细妹又伺候他洗澡换衣。
清哑亲自在旁照料,一面和他谈话。
“你可知今天做错了?”她开门见山问。
“我……”适哥儿真不知错哪了,是不该要娶非花妹妹呢,还是别的呢?他便老老实实地回“不知道。”
“你知道韩妹妹关在哪,怎不告诉你爹?”清哑问。
“爹不在旁。”适哥儿解释道。
“你怎么能自己跑出去呢?”清哑以前从未觉得儿子淘气有什么,男孩子不就是这样子么,可是今天他才脱难,怎能这样大意?
“我就想出去逛逛,兴许能发现韩妹妹藏哪。外面好多官差,还有咱们家的人、韩家的人,我不怕。爹当时忙。那狗官去了,正和县令大人吵架呢,我就自己出来了。”适哥儿道。
“那你找到了,就该去告诉你爹。”清哑坚持道。
“来不及了。娘,那石头眼看要掉下去了,好吓人的!韩妹妹在下面,手脚都捆着,嘴也塞着,只会流泪,好可怜。我怕等人来她就被石头砸烂了。我就和官差大哥放了木头下去救她。我觉得爬下去再爬上来很快的,谁知妹妹不会爬树。”适哥儿细细解释。
清哑面对儿子阳光灿烂的小脸,一时语塞。
在那样的时刻,儿子只想到救人,没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正是赤子心肠,她竟不知如何再教导下去,也不忍责骂他。
细妹用块大浴巾将适哥儿包裹住,从木桶里抱出来,放在罗汉床上,仔细避开伤处,帮他擦干身上水渍。
适哥儿害羞地捂住下面,催道:“细妈妈,快拿衣裳来。”
细妹佯做不知,眼底隐隐含笑。
清哑拿了一套家常衣服过来,帮儿子穿上。
一面穿,一面将刚才斟酌的话告诉他:“娘不是说你救人不对,但你年纪小,不该自己下去,应该叫你爹和韩叔叔来。”
无适道:“就是要小人下去呀。大人下不去。”
清哑耐心道:“那也要等大人来,再决定。要是你把韩妹妹救出来了,你却被砸死了,你知道什么后果吗?”
适哥儿死鸭子嘴硬,道:“死就死了。”
说的颇有英雄气概,把当时在洞底的惶恐都忘了。
清哑目光一凝,道:“胡说!你不要娘了?”
适哥儿忙抱住她恳求道:“我说错了!娘别生气!儿子舍不得娘。娘,对不起,我当时没想到那些。我觉得爬下去解开韩妹妹,再和她爬上来很快的。要不是妹妹碰歪了那木头,我早上来了。”
他还有一句话藏心里没敢说出来:这都是大人搅和的!
要是没大人在场,他和韩妹妹早全头全尾地上来了。
虽是小儿心思,却恰好和谢吟月知道的前世结果一样。
清哑道:“你要出事了,好事就成了坏事。”
适哥儿再次道:“娘,我知道错了。”
清哑道:“你知道错了就好。”
说完,站着出神。
她在想谢吟月……
适哥儿惆怅道:我爹骂我了,我娘也说我了呢,哥哥姐姐们,我深深受伤了(捂胸),需要正版订阅和保底月票配合煎成汤药疗伤。分量……越足越好!原野在后面小声教唆道:“还要认错,认错啊!”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