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哥儿摸摸小女孩缠了纱布的手,问“妹妹手还疼吗?”。
非花道:“不疼了。”
适哥儿笑嘻嘻道:“妹妹是我媳妇了。我长大了娶你。”
韩非花长睫毛扑扇两下,乌黑杏眼有些懵懂,但她只愣了一小会,随即软声糯糯的回道:“非花长大了嫁哥哥。”
适哥儿便牵了她手,邀请道:“妹妹去我家玩。”
非花点点头,“嗳”了一声,十分的情愿。
众人面色古怪,一齐看向韩希夷和方初。
谢吟月心下一沉,木木地转向方初。
韩希夷也觉不妙:适哥儿先前在洞内说的话、他和方初的承诺,加上两小刚才的对答,都是大庭广众之下做出来的,两家若不定亲,他女儿这名声可就……怎么办?
他微笑道:“虽是两小无猜,也是患难见真情……”
尚未说完,就见方初拦腰抱起适哥儿,断然道:“此事休要再提!刚才为什么许诺,你们比我更清楚。你敢说我背信弃义?你们要说便说,我就背信弃义了!”竟来个翻脸不认账。
又愤怒地盯了谢吟月一眼,转身就走。
一面走,一面将儿子竖在胸前,左臂紧紧搂住他腰,腾出右手大巴掌,高高举起,狠狠拍向他小屁股,骂道:“你个混小子,毛都没长齐,就想娶媳妇!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不为自己想,就不顾你娘了?你成心不让我和你娘好过是不是?”
自做了父亲以来,他从未这样为孩子烦恼过。
韩非花有些不知所措,呐呐叫“无适哥哥!”
怎么方伯伯好像不高兴她做儿媳?
是她长得不讨人喜欢吗?不乖吗?
适哥儿也一个劲地叫“妹妹!”弄得好像被棒打的鸳鸯似的。
又听了他爹那话,急得辩解道:“是我挣回来的媳妇!是我赢的!我要带妹妹回家……爹,你答应的!我赢的……”
重点不是媳妇,而是“挣”和“赢”。
在他心里,谢吟月就好比那张榜求救的人,许诺谁救了她女儿,她就把女儿嫁谁。他凭借自己的聪慧救了韩非花,那奖励是他该得的呀,怎么能不兑现奖励,反而责怪他呢?
这可是他人生中第一个丰功伟绩!
当然,他也知道这个奖励有些特殊,必须要两家长辈同意才能拿,可是爹和韩叔叔刚才亲口答应了,现在怎么又不作数了呢?
这些长辈出尔反尔,真没信用!
方初脸黑了,呵斥“闭嘴!”抱着他扬长而去。
身后,韩希夷脸也黑了,谢吟月脸更黑。
“都是娘害的你!”
她抱着韩非花,难受不已。
这时方瀚海走过来,问:“你为什么求适哥儿?”
不等她回答,又道:“别告诉我你是急疯了。”
急疯了也不可能去求一个小孩子,这事太反常了!
谢吟月跪着还没起身,垂首道:“晚辈确实急疯了。晚辈自知言行不妥,差点给方家带来无可挽回的灾难,晚辈任凭方伯伯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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