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疼的厉害,嘴巴也非常的干燥,浑身没有力气,他看了看四周,发现一只豹子躺在不远处,便忍着疼痛爬了过去。
一点一点的在挪,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才爬到了猎豹的旁边,用匕首剌开了一道口子,把心脏掏出来,一口咬下去,他的手一捏一松,心脏里面的血液流到了他的嘴里。
“咕咚,咕咚……”
他如同在喝琼浆玉液一般,直到没有鲜血流出之后,这才罢手。
他又用匕首割下了一条一条的肉,直接放进了嘴里,大口的咀嚼了起来,整个口腔里面充满了腥味,他的胃部相当的不适应,一阵阵恶心感往上窜。
吐出来,在咽下去。
恶心只能忍着,只要能够活着,他什么都干。
稍微的吃了一点之后,他感到没有那么的饥饿了。
正面躺在地上,用力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享受着每一次呼吸带来的畅快感,好像连身上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是麻木了吧?他这样想道。
呼吸也会畅快?是的,呼吸也会非常的畅快。
休息了一会之后,他摸了摸自己的腿部,估计骨折了,他又摸了摸挫骨的位置,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树枝,咬着嘴里,猛地一掰。
‘嘎巴’一声脆响。
嘴里的树枝差点被咬断,他脖子上面的青筋如同蚯蚓一样,一根根的突起,脸上的恐怖而狰狞,眼睛往外突出,非常的可怕。
“呼哧,呼哧……”
一声闷哼之后,工兵如同风箱一样用力喘着粗气,还有一条……
同样的痛苦,一个人要是经历两次的话,都会害怕,恐惧,本能的会选择逃避。
他也会……
但一切都为了活下去。
“唔……”
又是一声闷哼,工兵再次的陷入了痛苦之后,连趴在伤口处的蚂蚁,都被从里面流出的鲜血给冲走了。
头晕,整个人身体发冷,伤口还没有处理,强忍下,终于没有昏迷,他在地上仔细的寻找了起来,他要照的是一个小动物——蚂蚁。
这种蚂蚁不是一般的蚂蚁,它有些大,而且它的獠牙都麻醉的作用,在他们那里被称为‘羊肠线’,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它们可以缝合伤口。
在附近仔细的找了起来,不远处找到了一只,跟着这只蚂蚁,找到了一个蚁窝,用力一扒,里面全是大蚂蚁,一窝蜂的都跑了出来,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话,见到这样的场面绝对会受不了的。
工兵抓住一只蚂蚁,把它的头放在伤口处,它的嘴下的两只獠牙用力一合,夹住伤口,麻醉剂注入伤口里面,工兵把它的身子一掐,就掐断了,头部留在了伤口处犹如订书机一样把伤口给订在了一起。
如此,反复,地上一堆蚂蚁的尸体,都没有了脑袋,而工兵的伤口处却全是蚂蚁的头颅,他的伤口也如同一个刚学会缝布娃娃的小姑娘一样,缝补的相当难看。
难看就难看吧,反正又不能当饭吃,他自我安慰道。
不管怎么样,首先他是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