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却盖在那燥乱的人群,响彻在场中每个人的耳旁,同时那名扭头对着众多手下准备离身而去的东山小鬼子,却在听到这句话后止步回头看着林天道:“你又是谁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
当场中因此寂静,同时所有的视线看向林天的时候,扭过头來的东山小鬼子,面带不屑看着林天倾吐道,刚才动手打他们的只是方文,而林天只是在事后才出现,这不由得让其认为林天属于那种马后炮类型之人。
而此时站在林天身后的方文,在听到这句话后顿时脸色狰狞的看着对方大吼道:“你他妈说什么,信不信我给你脑袋扭下來”。
方文与林天虽然有将近五年沒有见面,但那时候就对林天极为佩服的他直到现在也无法抹除心中的那道身影,所以听到对方对林天说出的那种带有鄙视性的话语后,当事人还沒有任何反应他却不乐意了。
“你”。
听到这句话后,原本还想出口反驳的东山小鬼子,看着方文那壮硕的体态和那犹如修罗般狰狞的脸庞,顿时被吓的禁言了,而站在一旁拿着扩音器的秦禾却在此时走了过來,面带傲然的看着林天倾吐道:“你是大陆人”。
“沒错”。
对方的话刚刚落下,面带淡笑的林天随即回应道,可是再其刚刚说完这句话时,却见秦禾那原本就傲然的脸庞却在如今充满了鄙夷,同时口中不屑道:“怪不得,在香港犯事的,十有都是从大陆过來的”。
公元二千年的香港在经济与总体人均收入上,皆是超过神州任何一座大型城市,所以在回归后这里原居民也总是看不起从神州來的每一位人,同时在四周那些示威的人群中有多半皆是面带薄怒的看着秦禾,但却沒有言语,毕竟刚才因为日本人的原因这边的所有人才表现的同仇敌忾,但现在若是牵扯到地域文化方面,恐怕他们就是有多么的无辜,也逃脱不了被禁锢的命运。
可是当对方的话音刚落沒多久,面带愤怒的方文就忍不住了,刚想伸手抓着对方的衣领准备好好教训一番时,只听依旧不温不火的林天倾吐道:“秦禾,你有多久沒有回汕头了,现在祖坟的位置还能找到吗”。
林天的话,虽然说起來总是显得平淡无奇,但是那话中之意却仿佛一把利剑似得狠狠的刺在对方的心田之中,只见那原本面带不屑的秦禾,在听到这句话后仿佛犹如石化般愣在那里,对于从小跟随父母來到港区,未曾回去一次的他來说,自己的祖籍那可是沒有一个人知道的,可是就眼前的这名异常普通的年轻人却能一口道出,这如何不让其震撼呢。
但震撼归震撼只是短暂失神过后的秦禾连忙回应过來,随后看着对其不停淡笑的林天低喝道:“乱说什么,你以为这样打岔就能蒙混过关”。
“韩愈,把这小子带回署里,然后联系边境署的人,把他遣回大陆去”。
在上句话音刚落后,脸色难看的秦禾随即转过头,对着身后发呆的那名青年警察低喝道,可是在得到命令的对方尚未有任何举动的时候,只听一声大喝随即响起道:“慢着”。
话音落下,只见在正前方的那群围观人群慢慢往两边裂开,同时道道响起的惊呼声也在此时迭起不休,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似的。
而对于遁着声音望去的秦禾等人,在见到一名身穿西装,在众多人群的陪同下走來的中年男子后,顿时惊呼道:“特首”。
來者不是别人,正是港区特首洪涛,他一直都在等待着找个机会接近林天,一次來培养关系,可是却苦于沒有时机,如今得到其在橄榄广场遇到麻烦的消息后,那是马不停蹄的驱车赶到这里,一路上沒有任何停歇,终于在事态进展到关键时刻的时候赶到这里,站在外面也刚好能听到秦禾说起的那句话。
此时,短暂的惊讶过后,从失神中回应过來的秦禾连忙迈动步伐,面带微笑的朝着洪涛走了过去,可是再其快要接近对方的时候却被其身后连跨两步走出的警卫给阻拦下來,随后在其与场中所有人那惊愕的神色中面带微笑的走到淡漠无比的林天面前恭敬道:“林将军,您好,我是香港特首洪涛,真是不好意思,您來香港度假却遇到这么不顺心的事情,我代表港区警署向您赔礼道歉”。
洪涛那赔笑鞠躬的神态,仿佛一阵刺似得扎在场中所有人那瞪着贼大的眼眶中,可是这些到沒有什么,最主要的是对方的话音第一句,这句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在人群中死的让所有人顿时炸开了锅。
国家的高级官员,在香港基本上每年都能见到那么几名,甚至在其中还能碰到正部级干部,但是每个人基本上都是那种七老八十的半百老者,可是眼前的那名看似普通无比的年轻男子却是将军,虽然因为沒有穿军装而不知道其是什么军衔,但是他们清楚,即使是名最小的少将那也够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