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而去,声音是从一处阁楼发出。萧逸轩正欲上前,见一道人迎面走来。
“此乃清幽观,贫道是此观的观主,敢问施主前来是有何事?”
萧逸轩皱着眉头心想:难道此出家人六根不净,心怀邪念?正义感油然而生,遂教训起道人来:
“出家之地应清静无为,红尘不染,为何观中会有女子在内哭哭啼啼?想必是非礼不法之事吧?今日之事,观主若说得明白,那还好说,若想欺瞒,你一出家之人,要是做出丧尽天良之事,我赵某决不轻饶,到时休怪我夷平这道观!”
见来者不善,观主吓得颤颤巍巍语无论次道:
“大侠息怒!藏金阁内确实关着一美人,但不是贫道的美人。不不不,贫道不敢有非份之想,大侠不要动怒,请坐下来听贫道细细道来。”
观主心想,才遇到两个强盗,这又来个惹不起的主,连忙为萧逸轩沏了一壶好茶。
“休想与我弄这些打马虎眼,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萧逸轩的火气腾的上来了。
“敢问大侠尊姓大名?”
“在下赵匡胤。”
“见赵大侠也是个侠肝义胆之人,贫道不防直说了,楼上确实关着一位绝世美女,此女前些日子和他爹,在前来上香的路上遇到歹人,两名强盗见此女子长得实在漂亮,就将她抢掳至此,而这两强盗都起了将其占为己有之心,想留着给自己当妻,结果为此竞争的打了起来,难分胜负。”观主见萧逸轩正凝神细听,也就放下心来呷了口茶,继续讲道: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强盗出了个主意,两人一商量觉得可行,于是便胁迫贫道,要将此女子暂时寄押在藏金阁,等他们再找来一个女子后,两人同时成亲,谁知一去就是一个多月也未见回,贫道见强盗穷凶极恶,也是惹不起,就照着他们的话做了。”
刚毅的萧逸轩听到此处,既痛恨歹徒的无法无天,又对观主的助纣为虐感到耻辱,他使劲瞪了观主一眼,顿时正义凛然,全身热血沸腾。于是,一个箭步冲上阁楼,徒手扭掉铁锁。
“大侠,使不得啊,这样做叫贫道如何向那穷凶极恶的强盗交待啊!”
观主见状,站在院中连连向阁楼上的萧逸轩摆手。见他根本不予理睬,只得唉声叹气摇头作罢。
萧逸轩推开门,见一年轻女子被绑了手脚,悲悲切切缩在墙角瑟瑟发抖,便和颜悦色上前替她解开手脚。
又轻声细语地说:“姑娘莫怕,在下赵匡胤,得知姑娘被恶人绑架至此,有心搭救于你。还不知姑娘芳名,何许人也?”
赵京娘对萧逸轩哭诉道:“小女子赵京娘,年方十五,家住蒲州,多谢侠士出手相救,日后定当报答!”
“在下救你并不是要图回报,只是路见不平不能视而不见。”
赵京娘又道:“我担心就算大侠放了我,一会儿强盗来了依然能将我捉回,到那时只有以死才能保全我的清白了,大侠能救人救到底么?”
在美人面前,侠骨柔肠尽显,萧逸轩一拍胸脯,信誓旦旦承诺道:“姑娘放心,你我乃同宗,我定一路护送你安全回到故乡。”
说话间,萧逸轩一个横扫千军,将经书扫落铺了一地,屋内显得狼狈不堪,令站在一旁的观主看得战战兢兢。
萧逸轩转过身来对观主说:“在下这就将姑娘送回家乡,如果强盗回来要人,观主就说人已被她哥哥救走了。”
观主吓得连连点头,待二人下楼,这才悄悄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望着他们离去。
萧逸轩轻轻将赵京娘抱上马背,自己跨上马一路绝尘而去。
见天色已晚,途经一个叫灵石的地方,萧逸轩准备在那里的宿站休息一晚,待天亮再赶路。没曾想刚刚躺下,就听见他的照夜玉狮子在嘶叫。
居然有盗马贼惦记上照夜玉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