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就从來沒有什么人像我这样出其不意的站在你的面前?”西门寅提醒道。
西门靖烈冥思苦想,眼睛豁然骤亮了一下,“好像有人來过。”
“什么人?”
西门寅首先也是意料中想的是从冷慕然口中得知的,那个可能已经在宫中藏了好多年的冷家人,也就是冒充姜子音给他下毒的那个!
后來他也仔细想过,在那样逼迫的情况下,姜子音沒有必要再说谎,如果真有人假扮他,当时他年幼,目光不够敏锐,也很难发现什么。
那个人在宫中藏了那么久,也极有可能知道秘密潜进昭和殿的办法,皇上突然病重,后又有了点好转,这些都多少会勾起那个善于用药的人的兴趣。毕竟这是当今的皇上,也是他想要对付的目标身上发生的状况,他不可能充耳不闻。
在西门寅殷切想要知道的目光的注视下,西门靖烈又摇了摇头,“朕沒有看到,只是感觉到似乎有人,朕想起來,当朕觉察到有人的时候,好像有什么打在了头上,便昏迷了。若非你提醒,朕还以为当时是躺在病榻上犯了困,无意中睡着了,一直都未做多想。”
“什么时候的事?”西门寅问。
他也一直注视着昭和殿的状况,未见有异,也就一直沒有再正面见过西门靖烈。
这一次实在是事出突然了。
“冷宫失火后沒多久。”西门靖烈回想道。
“哦……这么说,你可能是被迷针之类的东西刺了一下。”西门寅道。
“大概吧,”西门靖烈也无法确定,“醒來后朕好好的,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若不是你这么肯定的询问,朕也不会往偏处去想。”
这么一想,又把他吓了一跳。他这个皇帝可真不好当,明着暗着都被人盯着,病都病不安生。
这就是一个长满刺又让人趋之若狂的位子。
就像这位被人称赞的三皇子,一切的伪装也都是为了它。
他可忘不了西门寅第一次以外人不容易看到的面目站在他面前的情形!
“这么说你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了?”西门寅唇角斜扬,毫无掩饰的耻笑。
“朕……”
“够了!”西门寅打断了西门靖烈的话,就这么个沒用的人还在他面前一口一个朕的自称,若不是他允许,他还有什么资格?
西门靖烈的身子一僵,果然不敢再吭声。
“是不是不想做皇帝了?”西门寅放缓了语气,问道。
西门靖烈低垂的头点了点,这样一病不起的皇帝真不是他想做的,受控与西门寅的皇帝更不是他愿意的。
只是……他由不得自己。
“不想了?之前的西门靖烈可是守的死紧,甚至对尽心替他守护天下的轩王都生了嫌隙,如果不是如此,西门靖烈怎会走到这一步?可算是自作孽,也怨不得我,对不对?”西门寅虽然在注视着面前的西门靖烈,但是他的目光似乎放在很远的地方,而不在这小小的偏殿。
二人正在一起,听得外面响起小桂子的声音,“奴才参见王爷。”
是西门靖轩回來了。
西门寅深深的扫了眼西门靖烈,稍稍后退,站定,轻轻一跺脚,在靠床榻下的位置豁然打开了一道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