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斥冷冽的同时,冷言秋的身子跟着一抖,打了个趔趄。
“哼!”冷冽扫了眼冷言秋,不服的道,“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冷家怎样从我的手中发扬,讨回我们失去的江山!”
若不是有此心念,他早就趁机一掌劈死这个冷家败类了。
“看來你跟林馨儿关系也不错。”冷冽道,“我想你是不会将她在这里的秘密告诉西门靖轩吧?把他引來,她肯定会恨你。”
只要冷言秋不引來西门靖轩坏事,他也就沒什么好担心的,只要林馨儿的腿一好,就能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至于冷言秋,他清楚这种用药,知道已经晚了一步无法制止,自然就什么也做不得,只能任由林馨儿用这种毒术继续疗伤。
冷言秋默默的瞟了眼阻挡的院墙,隐隐的能够听到有人疼痛的呻 吟声。
这就是林馨儿要避开西门靖轩的原因,如果让他早一步知道,一定不会允许她用这样的方法去疗伤。
他不忍,所以便提都沒有提过。
他想,西门靖轩一定也不忍。
冷言秋悄然望了眼暗色中,西门靖轩藏身的方向,所有的对话,他都能听得到,该明白的他一定能够明白。
他寻到此已经沒有任何用。
冷言秋离开了。
冷冽确定冷言秋已经远走之后,便也离开。
夜幕降临,只有西门靖轩悄然隐在宅院外,听着院内断断续续传出的声音。
那声音沉闷,时断时续,在极力遏制着从喉间大声的喷发,将所有的难忍都堵回在自己的体内,固执而倔强不屈。
屋内,林馨儿附在皇甫燕冲怀中,浑身不止的颤抖,早已准备好的大块白布塞在口中,用拳顶着,只有低声的闷哼传出,非一般耳力在外也听不到。
伤腿此时就像钻进无数条小虫在骨肉里相互撕咬冲撞,缠绕着划伤的腿的绑带像要被冲断爆裂一般,但是偏偏又裂不开,生生将那种欲炸的感觉憋回肉里。
似麻似疼似撕咬似扯拽,似乎一条腿在烈火里焚烧又似转而到了冰窟中冻成了冰,又似乎一刀刀如在凌迟般割着肉片转而只剩下一条骸骨在被敲打断裂成无数骨块……
附在皇甫燕冲怀中的林馨儿越來越受不住,撑着肘子要将皇甫燕冲推开,她好想就地打个滚,挣扎一番,这样被搂着只能让她感到无可发泄。
但是,她说不出一句话,如法表达自己的心意,只能双拳抵着口中的布团,头在皇甫燕冲身上拱撞。
“皇甫少主!”冷慕然推门而入,“你放开她吧,她不肯叫出声,也不敢叫出声引來外人,但总得让她來回的挣扎吧,你这样搂着她,虽然是你在心疼她,可是只能让她感到更痛苦。”
这是她从用药的经验中得知的,虽然之前那些人中的毒受的痛都不一定有林馨儿此时厉害,但是那种想要挣扎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