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痕点点头,看着芷棋手中的药包问,“都是些什么药?”
“大夫说是压惊用的。”芷棋道。
西门痕打量着芷棋,道,“不错,脸色是很不好,看來从林馨儿嫁进轩王府时起见到那个女尸,你就沒怎么消停过。”
“女尸还好,那天在堂实在太吓人了,我以为我要死了。”芷棋想起那一天,就心有余悸。
“怕死是人之常情,不过这个时候,沒人会真的让你死的,就算别人不救你,我也不会不管。”西门痕道。
“二皇子……”芷棋向前走了一步,顿了顿不知该怎么说。
“我还沒有你爹娘的下落,所以目前我也不会让你去做什么。”西门痕将芷棋的心思一目了然。
“这两年,我爹娘究竟到了哪里?”芷棋喃喃的道,神情间有些伤感,“连二皇子都找不到么?”
“是我疏忽了,沒有料到会有人盯上你的爹娘,”西门痕抬头看了眼芷棋,接着道,“盯上你。”
“二皇子,我……”芷棋有些犹豫,好多话不知该不该说。
“既然他让你办事,你去办就是了,我不会多问。”西门痕道,“我不会随便把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逼到绝境。”
“我不想背叛二皇子。”芷棋撒手,将手中的药包丢掉,大步走到西门痕身前,跪下,仰头看着西门痕,道,“自从八年前,二皇子在宫中救了差点死在叛党剑下的奴婢,奴婢就发誓此生只效忠二皇子。”
“可是,我是个怎样的人,大家有目共睹,谈不上效忠不效忠。”西门痕道。
“那是别人眼中的二皇子!”芷棋道,“在我的眼里,二皇子比任何人都干干净净。”
西门痕自嘲的轻笑着摇摇头。
“若是换做别的主子,知道我被其他人所用,想必不是要责难我,就会询问我掌握的事,可是,二皇子,一句不想把芷棋逼到绝境,便对芷棋不闻不问……”
“如果我真对你不闻不问,为何还要召你來此?”西门痕打断了芷棋的话,将腿翘起,双手平搭在扶手上。
芷棋一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西门痕放下腿,站起身,走向窗前,将窗子打开,便有风迎面吹进。
“我让你來,是要当面提醒你一下,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就算顶着受过的责罚也是不能够做的,否则就算你身不由己,也沒有饶恕的理由。”西门痕说着,回过身,“明白吗?”
“只要关系到二皇子的安危,芷棋是绝对不会做的。”芷棋跟着站起身,转向西门痕道。
“不止是我,还有其他人。”西门痕道。
“我懂了,”芷棋点点头,“这就是二皇子与人的不同,二皇子的心底是最善良的,不像其他人那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错了,不是我善良,也不是我不会不择手段,而是我的目的与人不同,做法也就不同。”西门痕笑了笑道,“否则,当日我怎么也会打算着安排你去做事?而且……我不是也利用你做过什么事?在宫中最缺的就是善良这个东西。”
“芷棋不明白,二皇子为什么要让芷棋帮助二皇子毁掉自己的名声?”芷棋问,这也是她问过好多次都沒有问出答案的问題。
当年,宫中传出二皇子贪恋酒色,连宫中的宫女都不放过,那个跑到姜子音跟前告发西门痕的宫女正是芷棋,而她也是受西门痕的指使去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