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不满的抱怨,“那你还让我在那儿费尽心思的威胁逼问他,还不阻止。”
李云抿起嘴角,紧了紧李月的披风,“我不是怕是等的无聊么,就当逼问他是消遣嘛。”
李月冷哼一声,“我看你当我是消遣。”
李云的嘴角上扬,语气讨好的说道,“是我错了,给你认错,行么?”
李月傲娇的扬了扬脑袋,“好吧,看在认错诚恳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身后跟着的一个侍卫,不小心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差点惊掉了下巴,这还是他们那个严肃的冷面将军么?
此时的周建功,被人押着跟在身后,已经不似之前那么有气势的叫嚣了,而是耷拉着脑袋,被迫听着旁边跟着去衙门做证人的妻子,他曾经的枕边人的叫骂。
出了侯府大门,门口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外面等着,李云扶着李月上了马车,身后跟着浩浩荡荡跟随押送周建功的队伍和人证,直奔衙门而去。
那县衙的大人听说有人上衙门告状,很是不耐的挥了挥手,“过个年都过不安生,赶走,让他们过了十五再来。”
那衙役抹了抹自己头上的汗,开口说道,“大人,外面来告状的,是新封的长安郡主,还有镇北将军。”
县衙站起身子,一脚朝衙役踢了过去 ,“你怎么不早说是他们,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快给我把官服拿来,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的去召集了衙役,马上开堂啊。”
在县衙里一番鸡飞狗跳的忙碌之后,县衙的大门终于打开了,然后县令大人很是热情的亲自迎接了出来,“下官参见长安郡主,参见李将军。”
李云挥了挥手,“起来吧。”之后便轻扶着李月,带头率先迈步进了衙门。
此时衙门外面,因为李忠在背后的刻意为之,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那县令跟在两人身后进了衙门,便吩咐衙役,“快给李将军和郡主看坐。”
衙役动作迅速的搬了椅子,放在了大堂的边上,李云也没客气,拉着李月在旁边坐下,顺便朝一旁的衙役开口说道,“郡主身体不适有些怕冷,你去准备个炭火盆来。”
还不等衙役答话,一旁殷勤的县令便催促道,“赶紧的去呀,别愣着,可不能让郡主冻着了。”
李月眼角微抽,这待遇,跟大爷似得,哪儿像是来告状啊?
两人刚坐下,周怀瑾便从外面进来了,嘴里笑着说道,“刚从这边经过,我就说这衙门门口怎么这么热闹,一打听便听说你们两个在衙门,怎么着?害郡主的人抓到了?”
县令在看到周怀瑾的时候,抹了抹自己额头上的冷汗,虽说在这燕京当县令,时不时的都能遇见很多贵人来告状,见过的场面也可谓不少,基本上都能淡定的应对,不然他这个县令的位置也坐不住。可如此高身份的,一次还来了仨,却还是头一遭,这让见过众多的场面的县令也紧张的额头冒汗。
看着几个人说话,暂时也没有自己插嘴的份儿,便忙示意衙役再去给周怀瑾搬了椅子过来。
周怀瑾当然也不会客气,一屁股做了下来,便不打算走了,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来坐阵的,当天不会离开。
李月朝着被李忠带来的人押着跪在地上的周建功,对周怀瑾说道,“那儿呢,还是自家人。”
周怀瑾故作惊讶的道,“居然是周家大爷,你们这是住在狼窝里呢?”
李云适时插话朝着候在一旁的县令说道,“胡大人,审案吧。”
那县令胡大人抬起袖子再次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朝着几人施了礼,才战战兢兢的坐上了自己的位置,轻轻的拍了拍惊木堂,结结巴巴的开口,“堂、堂下何人,所告何、何事。”
周怀瑾看到朝堂上坐着都有些颤抖的胡县令,不厚道的笑了,开口说道,“这李将军既然都将人押了过来,肯定是人证物证的都已经准备好了,你只要李将军的人将人证物证呈上,你确认过后,让犯人画押收监即可。”
那胡大人听的周怀瑾的话,惶恐的道,“周公子说的是,多谢,多谢周公子指点。”
李忠看那坐在上面战战兢兢半天说不全一句话的县令,让他审下去,不知道要审到什么时候,便干脆自己站了出来,说了这周建功设计暗害郡主李月的罪状,之后又让府里的下人和大奶奶等证人上前作证,之后将状纸递给胡大人。
这胡大人这才开口说道,“堂下周建功,你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