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做,是要毁了尚家?今后的尚家不会再有绝对领导地位!”
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尚扬为什么会做出如此昏庸的决定,哪怕是在特殊时刻与王天啸的约定也不可以,付出的代价太大。
紧张兮兮拿出电话,想要进一步打探事情的真伪。
曾国强。
坐在沙发上眉头凝成一团,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地面,极其严肃,严肃程度完全不亚于当天在祠堂内发生风波时的样子。
“爷爷,尚扬是要把一个整体变成个体,用利益把个体串联起来?”曾宝仪坐在旁边,她是听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回来,多年来一直协助曾国强管理曾家,其中不乏做过很多高层次决定,可听到这个消息也懵了。
曾国强看向她,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曾宝仪摇摇头:“脑子很乱,没什么想法,不过很清楚,我们不再是为集体打工,而是为个人手中股份奋斗,或者说,尚家的威严,也不是不可以挑衅的!”
曾国强沉吟片刻直白问道:“如果有人给你足够多,你会与他们一起联合反对尚扬么?”
在新制度下,反抗是有效果的。
曾宝仪一愣,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了点头。
曾国强叹了口气:“对每个人都是机会啊,人心浮动…”
与此同时。
魏东来这段时间正在因为尚扬上位而感到欣慰,站队选择正确,也就保证了自己接下来的地位,听到这个消息被吓了一跳,无法坐稳,背着手在办公室里一圈一圈的走,他
的想法很简单,改革举双手支持,只是当下还需要思考消息的真假性。
虽说尚扬年纪不大,可在他心里留下的阴影不小,这家伙老谋深算,比老狐狸还老狐狸,能不能是他故意放出的烟雾弹,看有谁支持改革,谁支持,就是要威胁他的地位,然后找理由除掉?
“静观其变,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轻举妄动…稳住!”
四位封疆大吏中,最兴奋的莫过于钱进。
自从在宗祠离开,一直提心吊胆,还秘密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肝火太旺,导致整个人内分泌失调,无外乎,担心尚扬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烧到自己身上。
也曾在夜晚中看着天花板,默默想着是不是也可以出走?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
毕竟不是谁都是王天啸,能在当时特定的历史环境下,偷偷把黄金运走,成为让光阴会庇护的敲门砖,钱家所有资金调度、所以大项目审批都要通过尚家,根本没有出走的条件,或者说,名义上是尚家的封疆大吏,倒不如说是尚家册封的职业经理人,只不过家族写作延续了几百年,成为铁帽子而已。
一旦改革之后就不一样。
股份的划分很清晰,这是拿在手里的底牌,如果尚扬真的敢对钱家动手,大可以拿着股份出去独立,或者假如光阴会,相信对方会非常愿意接纳。
“呼…”
他长出一口气,仿若把这些天压在心底的浊气全都呼吸出去,傲然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王天啸,还真的谢谢你,呵呵…以后的尚家,也不能掌握任何人的生杀大权了…”
他们讨论的同时。
尚扬自然也听到消息,说实话,他确实没想到王天啸会玩这一招,提前把消息散出去,让所有人都有心理准备,人心活络了,想再压下去很麻烦。
如今的事实却是,已经活络了。
“嗡”
一台车从远处密林之中的公路快速行驶,开进院子里,车子刚停稳,就看尚垠从车上快速冲下来,步伐凌乱,走进别墅。
短短十几秒之后。
“嘭”
房门被人推开。
尚垠脸色铁青,走到他身边,冷声质问道:“尚家改革就是王天啸支持你的条件?你知不知道,尚家一旦改革,当下的格局就会改变,短时间内或许不会有变化,可时间长呢?你有没有想过,权利一旦分散,你的位置还能不能坐稳?”
尚扬看着他笑了笑,无奈道:“当初就是这么约定的,他今天来找我,很明确的说,如果不答应,他就会重新回到光阴会,并且强行污蔑我与光阴会有勾连,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讲信用,说到一定要做到…”
尚垠死死盯着他,看了十几秒,来的时候心里一肚子话,譬如尚家的地位,是尚家祖宗留下来的,要不是当年尚家祖宗带头,不可能有王家、钱家他们,还有,这么做百年之后怎么面对祖宗等等?
可现如今,所有人都清楚就代表木已成舟,说这些没有意义。
主动问道:“你怎么想的?难道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