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把赵明安叫来啊,即便最后问清楚了没有赵明安什么事儿,可一个女子跟两个男人传出什么牵扯来,这两个男人还是兄弟,这女人名声可就全毁了啊。
到时候跟谁解释去?谁信?
白侧妃忙道:“王爷,芷蕊认得清清楚楚,这事跟世子爷无关,就是、就是郡王爷。郡王昨日喝多了——”
“白侧妃的意思是我在撒谎?”秦朗目光灼灼盯着白侧妃冷冷一笑:“你侄女说的就一定是事实,我说的一定就不是?这是什么道理?合着白侧妃这是死活赖上我了?”
“你——”白侧妃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王爷!”
她也不想赖啊,可芷蕊昨儿那副模样叫巡夜的仆妇们看了个正着,她能怎么办?
不紧紧赖上秦朗还能怎么办?
谦王阴晴不定,他也算琢磨出几分味道来了,自己这个儿子不撒谎,那就是这件事其实另有内情。
可姑娘家的清白名声要紧,既然此事已经说开了,实情究竟如何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善后、如何把事情给圆过去,大家都体体面面的,不能叫人说三道四。
“说话不要这么蛮不讲理,”谦王不满瞪了秦朗一眼,暗含警告:“白侧妃说的没错,昨日你喝多了,天色又黑,一时想不起来当时发生了什么也不无可能!你不想负责,也不能出口羞辱,什么婢女?谦王府上素来重规矩,哪有什么婢女敢如此大胆?定是你弄错了!”
秦朗:“婢女没有这么大胆,所以是白家姑娘有?”
这话对一个姑娘来说太刻薄了,跟说她水性杨花不要脸是一样的,白芷蕊眼泪立刻流了出来,脸上臊得通红。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他、他怎么能,怎么能
“你!”白侧妃也气得七窍生烟头晕目眩,红着眼眶含着眼泪:“王爷!郡王他、他怎么能这么说!”
“你给我闭嘴!”谦王额头青筋乱跳,跟他说话真是要叫他给气死。
他也有些埋怨白侧妃,白侧妃肯定隐瞒了一些事实没有全告诉他,以至于让他在儿子面前弄得十分被动。
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得把这事儿圆过去,不能让人看笑话。
“你昨夜喝醉了,”谦王盯着秦朗,一字字道:“此事你必须负责,择日迎白姑娘为侧妃吧!人家姑娘好好的名声既然坏在了你手里,不能就这么算了!此事没的商量!”
“父王——”
“住口!你若没喝醉,去什么花园?嗯?”
秦朗一口气憋着,瞪着谦王愣是说不出来。
谦王这话虽然无赖,也不算毫无道理,倘若他没有喝醉,直接就回景和院了,怎么可能叫两个婢女就给哄住了?怎么会稀里糊涂的跟着去花园?
真要掰开细究起来,他不能说自己完全无辜。
白侧妃大喜,起身冲谦王屈膝正欲谢恩,秦朗忽然冷笑:“慢着!侧妃不行,做妾可以。”
他不动声色轻轻捏了捏苏锦的手,冷笑道:“父王,我总不能忍气吞声当这么大的冤大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