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知识比较冷门,通常闺秀们是不大会去学的。而秦氏族学却因有一位大儒坐馆,故秦家的女郎们在学识上便更进了一步,在某些方面,她们确实是比普通士族女郎知道得多些。
此时,便见秦彦贞走上前去,面色泠然地看向了陈惠姑,肃声问道:“还请陈书令据实以告,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
陈惠姑被这声音一激,面上的神情立时活泛了过来。
她转过眼眸,直直地盯着秦彦贞看了一会,面上蓦地闪过了一个极诡异的笑,复又作势摇头叹道:“你们这些年轻女郎啊,一个个地就是爱胡思乱想,这书读得太多可不就把人给读傻了么?我劝女郎们还是别乱猜了,这条路就是往玉露殿去的,咱们还是快些把差事办了是正经。”
四面的雨声搅动着她的声音,越发显得湿气浓重,带着种阴森森的味道。
“我觉得你在说谎。”秦彦贞声如断玉,甫一响起,便击碎了这连绵雨声中阴沉的话音。
她正视着陈惠姑,面上的神情很是坚定:“既是陈书令不肯说实话,请恕我等不能从命。”
“我也不去!”江十一马上说道,恨恨地看向陈惠姑,面上满是忿然。
陈惠姑倒也不急,只好整以暇地看着众女,面容淡淡:“诸位都不愿去么?”
众女并无一人回应,唯以沉默表达她们决不会往前走的决心。
陈惠姑便又叹了口气,状甚无奈地道:“罢了,我身份低微,自不可强令你们去。”言至此处,她蓦地一转话锋,看向众女的视线瞬间如针尖般锐利:“只是,诸位女郎也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容华夫人有召,你们却胆敢抗命不遵,依照宫规,违抗上命者,可是要执杖刑的。”
此言一出,夹道中便安静了下来。
江十一的面色,又一次变得惨白。
陈惠姑的话不可谓不重,纵然身为江氏女,那也是不能与宫规相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