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处，林处长昨天到基地来了，你知道吧？”

“知道呀，他电话里跟我说了，他们局要订一批树木，我要他亲自来基地挑选。”

“他昨天来了，中午来的，一直到快到四点才走。”

“噢，时间够长的。各个花圃和苗圃，还有树圃，都看了吗？”

“他没怎么看树，光看花了。”

“咦？他是说要买树的，怎么光看花？”

“你呀，”春花伸出指头在张凡胸前点了一下，“我说的是他光看女人了。”

“噢？看谁？你？”

“扯，他看我干什么！我是你的女人，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看的是云云妈妈！”

张凡一惊。

随即乐了：“好事呀！这两个人，我看挺般配的。”

“他俩关在厨房宿舍里，枣花故意躲到我这里给他们腾地儿，后来林处走的时候喜气洋洋，云云妈妈也是表情不一样，像个姑娘似地，还有点害羞……别说多有趣了。小凡，你说林处这个人，会不会娶云云妈妈？”

“你以为云云妈妈跟了林处是属于高攀？错了。云云妈妈很有内涵，很有素质，是林处高攀她了好吧！要是真的这两个人走到一起，那是好事，我们得帮着给‘促进促进’。”

“就是嘛。一个未婚，一个未嫁，一个是公务员大处长，一个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两人真是天生一对儿。”春花笑道。

“不不，我看哪，云云妈妈不属于半老徐娘，而属于风华正茂！你没细细观察过吗？腰没变硬，胸也没塌，腿没变细，这些老化的迹象她都没有，说不上她跟林处还能来个人生第二春，老蚌生珠，抱个大娃娃呢。”张凡笑道。

春花轻轻拧了他一把，嗔道：“你观察得还挺细呀！云云可是你女朋友，你要注意影响啊，你不能通吃啊。”

“你扯哪去了，”张凡啧了一声，“不行，这事得抓紧，我给林处打个电话。”

张凡说着，便拨了林处的手机号。

林处可能正在开会，关机。

张凡放下手机，道：“你跟云云妈妈渗透一下，看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如果真有那层意思，我送给云云妈妈一套新房。”

“人家八字还没一撇你，我们不要跟着瞎掺和，弄不好会帮倒忙。等明天我跟云云妈妈闲聊时，探探她的口气。不过，像她这样的中年妇女，向前走这一步比较难，她要考虑女儿的感受，要征求云云的意见。”

张凡点了点头，“春花姐，还是你想得周到。”

春花看了看墙上的时英钟，“快起来吧，已经四点半，快下班了，一会云云妈妈会喊我去吃晚饭。”

两人便坐起来，开始穿衣服。

因为是白天，窗口又射进来明亮的夕阳，春花有些害羞，背过身子，手忙脚乱地穿衣裤。张凡借机瞟了几眼，不由得说道：“春花姐，你这些天有点瘦了，不过，腰更细了，还是很好看。”

春花扭头打了张凡一下，“去！嫌我瘦你去找个胖子！”

张凡嘿嘿一笑：“我看哪，你是瘦在腰上，丰在胸前！”

春花忙用双手遮住胸前，赶紧系扣子，道：“别黄了好不，不如来点实际的。”

“什么是实际的？”张凡问道。

春花犹豫了一下，想说又不好意思说，憋了半天，终于脸红地小声说道：“下回，别用那劳什子套子。”

“不用？”

“不用避孕，我要跟你生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