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这种情况很常见,花不起钱,便放弃希望在家等死。
这种事情令人沮丧。
唯一一个好处,就是催人上进。
现在好多人努力工作,其目的就是给自己或家人攒个“过河钱”。
“扩散了?”张凡不想问这样的话,但事己至此,不问真实情况,也是无从下手治疗的。
“医生没有确定,有的医院说扩散了,有的持保留态度。”
“那我给阿姨把把脉吧!”
云云忙给张凡搬来一把椅子。
张凡慢慢坐下来,抓起伸过来的手腕,细细地切起来。
脉象沉弱,时燥时浮,病气盈体,阳气却未衰……也许,是可救的!
约过了五分钟,张凡睁开眼睛,轻轻舒了口气。
“张神医,我妈怎么样?”云云声音紧张地问道。
“阿姨的病还有救,多亏我来得及时,要是再晚一个星期,恐怕就会扩散了。”张凡肯定地道。
“什么?我妈有救了?”云云尖声叫了起来,双手不由自主抓住了张凡肩膀。
“哎哟,阿姨有救了,我可是没救了!”张凡疼得直咧嘴,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云云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指甲把张凡的肩头抓出了几道红印子。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低头看着,禁不住伸出手指在红印子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这几下,非常地要命!
张凡吓得直把腰弯下来,生怕裤子上出丑,连连道:“算了算了,越摸越疼!”
云云妈妈见女儿跟张凡颇为亲近,不禁认真打量起张凡来。
天下做妈的都一样,希望女儿嫁得好。
张凡避开她那令人尴尬的审视目光,忙站起来,回身对云云道:“去取一条大毛巾来,用温水浸湿拧干!”
“好嘞!”
云云总算解脱了尴尬,转身便去厨房弄毛巾。
云云看了一会,越看越喜欢张凡,伸手抓住了张凡的手,轻轻问道:“小张,你是云云的同学?”
“啊啊,云云念的是京城著名大学,我念的是卫校小中专,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凡对于自己的学历,历来有自知之明。
“怎么可能?”
“只不过家里祖传下来一点医术,偶尔能治个疑难杂症什么的。”
云云妈妈正要再说什么,云云从厨房回来了。
“你用热毛巾把阿姨的肚子擦一下。”张凡道。
云云看看妈妈,有些犹豫。
妈妈白了女儿一眼,自己主动撩开了衣襟,露出腹部,道:“小张是医生,不要避讳。”
张凡已经从怀里取出了玉绵针盒,正在一根一根地用微型酒精消毒棉给针消毒。
他轻轻地扫了一眼,见云云把毛巾放在妈妈的肚腹上,白毛巾擦白肚皮,分不清哪是肌肤哪是毛巾,暗暗吐了一下舌头:遗传哪!
云云妈妈要是倒退二十年,肯定也是当仁不让的校花级人物。
云云擦了几遍,回头问:“可以了?”
张凡看过去,只见雪白的肌肤上已经擦出了红红的一片,变成淡玫瑰色。
火候已经到了,气血已经流通。
便点了点头,伸手把毛巾轻轻盖在小腹以下部位,然后向肌肤上吹了几口气。
云云妈妈热热的肚腹之上被气一吹,不由得身子一缩。
这一缩,把各经脉中的热流凝固一下。
这个过程叫做“镇气缓凉法”,通过一热一凉,经脉紧缩之机,起到气血固定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