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百米左右,就在对面的小区。”邹方道。
张凡又问苟院长:“这附近,除了中医院,还有别的医院吗?”
“除了街上两家小药房之外,连个小诊所都没有!”
张凡拍了拍脑袋,似有所悟,喃喃道:“也就是说,今天这个人偶受伤的目的,是故意要给中医院添堵?她在离中医院这么近的地方‘受伤’,是不是为了到中医院进行抢救以便弄出灵异事件?”
邹方颇受启发,道:“是呀!你这一说,我也感觉有道理。从今天下午,我一直在想:一个鬼,怎么会受伤?是不是这个鬼故意受伤?刑侦学认为,做案动机永远是第一位的。整个事件中,只有中医院最受伤害,看来,是中医院的竞争对手所为?或者,是苟院长的仇家?”
苟院长摇了摇头,“中医院,在江清是独一家,可以说,在中医方面没有竞争对手!至于我个人的仇家……不会的,我遇事让三分,实在想不出什么时候结下这样大的仇人!”
对于苟院长的说法,张凡颇有些不以为然:有些时候,不是你退让不退让的问题。你与人为善,坏人并不与你为善。光脚的仇恨穿鞋的,难道穿鞋的惹到了光脚的?
看来,这事还得慢慢计议!
又聊了一会,张凡和邹方怏怏不乐地告别苟院长。
回到邹方家中时,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了,两人也真是累了,便赶紧洗洗睡了。
第二天上午,邹方去局里点了个卯,然后和张凡一起来到江清大学美术系。
因为是秘密调查,邹方今天穿了便衣,两人扮做情侣,经过一个朋友的电话介绍,直接敲开了美术系系主任王珂的画室。
王教授是个长头发秃顶老头,身体朽得快掉渣了,打扮却是十足的一副艺术家气派。
一见面,他便把眼光盯住邹方的胸,眼珠子贼贼的,不断地打量,脑子里已经把邹方的胸跟画模的胸进行了无数次对比……
大约是感到邹方的胸型很端正,不巨不微,突而不怒,有一种含蓄的优雅韵味,他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感慨道:“美女!纯属上帝赐给艺术的稀世珍宝!”
素未谋面,第一次相识便对女人说这样的话,也只有艺术疯子和艺术淫摩才能干得出来。
泥马职业花痴呀!张凡暗骂一声,心中相当不高兴,真想伸手把他的胡子揪下来。
不过,既然自己和邹方是熟人介绍来的,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便搪塞地讥讽了一句:“王教授看女模看多了吧?看见谁都要往那方面想!真是艺术家的痴迷范儿!天下少见。”
王珂听出张凡话里的不满,眼光略略收敛了一点点,讪笑一声,给两人让座后,用沾满油漆的枯干老手,拿过来两只桔子,道:“吃,吃桔子。”
邹方鄙夷地把两只半干枯的桔子推到一边,在办公桌上把那块纸板展开。
王珂根本没有去看画面,而是把眼光盯在邹方嫩嫩的手上,一眨不眨,喉结在不断地咽着口水,样子看上去相当恶心。
抹地!老成这样了,裆里还有货吗?至于这么色?张凡咬牙在心里骂道。
邹方也发现了王珂的眼光落的不是正地方,但她并不在意,而是把手大大方方放在纸板上,微笑问道:“王老,您给鉴定一下,画画的这个人,大概是个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