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肚里的胎气,却大不尽然:白里透黄,浊气弥漫,前后左右移动,时起时伏,好像有冷风在胎气之中产生惊风驿动,整个胎气显得凌乱无序。
“凡胎气不清不浊,白如寒霜,浊如艾灸,驿动不止者,为惊胎,四足月,胎死腹中……”
《玄道医谱》中的一段话,闪现在张凡眼前。
何为惊胎?《玄道医谱》另有解释:
“凡男女合和受孕,女受恐懗不从,而男强暴施行者,暗结珠胎之际,阴阳气不和畅,浊气凝滞,胎气乃散,是为惊胎……”
张凡曾经从现代医书上看到,男女交合之时,须恩爱相濡以沫,才能生下健康聪明的宝宝。
原来,古人对此也早有定论了。
可见,青莱这个惊胎,乃是被男人强歼后怀下的。
“怎么了?”青莱发现张凡面色大变,情知不妙,急忙惊问。
张凡打量着她,许久,颇为同情,不禁拉起她的手,轻轻问道:“有件事,你可否向我如实诉说?”
“那要看你问的什么事?问我银行密码,我也如实告诉你?”青莱的手被张凡拉着,内心一热,禁不住媚笑起来,眼神含情,深深地向张凡一瞥。
“我问你,这孩子的爸爸……怎么说呢,就是说……”
张凡这句话真是难于启齿,他怕伤了青莱的自尊心。
“你直说吧,有什么顾虑!”青莱也是被激起了好奇心,追问道。
“那个男人,当时是不是强……强迫你?”张凡没有好意思把“强歼”两字说出来,改成了强迫。
“你,你怎么知道?难道你认识他?”
青莱这一惊,可是不小,身子一弓,坐了起来。
“因为,你的胎有问题。”
“有问题?”
“你怀的是惊胎。”
“什么?惊胎?”青莱声音颤抖,“我听说过死胎、葡萄胎,惊胎,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它是怎么回事?”
“惊胎就是……你受惊受强迫时怀下的胎儿,受孕之时,你心怀恐惧和愤恨,那个男的也无惜怜你的感情而且心怀恶意,你们二人这些‘毒气’合在一起,伤了正常胎气,形成了惊胎。因此,我推测,你是被人强歼之后坐下的胎儿。”
“啊!”
青莱掩口,失声叫道。
“我猜的有错?”张凡轻声问道。
青莱美丽的眼睛眨着,以一种遇到了神明的眼光,看着张凡的脸,哆哆索索地问:“你……莫非是神医?”
“呵呵,过奖了。大家都这么叫我,我自己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了不起,只是多看了几部医书而已。”张凡谦虚地道,然后问,“你的意思是,三个月前,真的有一个男人把你……”
事己至此,青莱只好吐出真言,她面露痛苦:“张神医,这件事我不敢对别人说,说了,我就毁了。”
“谁做的?这人这么厉害?能把你拿下,然后叫你闭口?”张凡愤怒地问。
“他手眼通天,势力太大,台里的女人,凡是有点姿色的,都必须给他过过水,几个长得好看的女主持人,必须随叫随到去满足他的兽……不然的话,立马叫你滚蛋!”青莱又羞又恨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