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很好,手指像是搭在煮熟剥壳的鸡蛋上……正因为皮肤细腻,脉感相当清晰,几乎脉象中的一切,都透过关尺寸,传到张凡手上。
而张凡小妙手双指透出古元真气,缓缓注入她的经脉之中,搜寻经脉中病症的蛛丝马迹,以五个呼吸回合为周期,然后将真气收回双指中,体察真气从她体内带回来的信息。
忽然,张凡眉头一皱。
他感到一丝丝阴寒,从脉道中传过来。
巫盅之气!
人体中五气之中,根本没有巫盅之气,除非被下盅的人脉道之中才会有这种悬若游丝的气。
难道……
谁胆大包天,竟然给警察局副局长下盅?
这背后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小张,怎么——”
邹方看出张凡眼中的神色变化,不由得担心地问。
“邹姨,你曾经和巫盅之类的人打过交道吗?”张凡直截了当问道。
“巫盅?”邹方柳眉一拧,惊了一下,“没,没有,从来没接触过这类人士。”
“这就怪了……”张凡自言自语,以后挠头,深思半天。
吴局长本不相信巫鬼之类的故事,但此话从张凡嘴里说出,令他不得不重视了:“小方,你回忆一下,你认识的朋友中,有没有神道道会弄鬼装神的人?”
邹方静静想了一会,仍然摇摇头:“没有没有。”
既然如此,那么,很可能在房子内外,被巫师“种”下了厌胜?
张凡想到这里,站起来,打开神识瞳,绕着房子,细细察看。
吴局长夫妇陪着张凡,在各个房间都看了一遍。
又走出门去,在楼房周围也察看了一遍,仍然是一切正常。
张凡挠着头,非常困惑地道:“如果种了厌胜,那秽物一定长时间在你身边的,怎么家里竟然找不到?”
邹方听到“长时间在你身边”一句,突然若有所悟,道:“会不会在我办公室……”
“有这个可能!”吴局长一拍大腿。
张凡未置可否,心中一阵阵起疑:按理说,警察局是个有煞气的地方,百邪不侵,一般术士巫师的术法在警察局附近全都会失灵。
邹方同意丈夫的观点:“嗯,要么,小张明天你去我办公室查看一下吧?”
“那……也只有这样了。从目前脉象上来看,邹姨你中了很深的巫盅之术,邪术在你身边不止一天半天,而是有好几年了,在你体内已经造成明显的巫盅气。”
巫盅气!
那是个什么东东?
夫妻俩听得云里雾里,但无疑是相信张凡的话,听得脸色都变白了,你瞅我,我瞅你,都在暗问对方:谁是巫师?
回到家里,已经是半夜了。
涵花在灯下织毛衣,等着张凡。
见他终于回来,忙上前帮他脱外衣,摁他到沙发里坐下,心疼地替他捶肩,“咱家钱够花了,挣多少是多呀?至于这么深更半夜去出诊?”
张凡把邹方的事讲给涵花听,涵花有些酸酸地道:“你呀,光知道给别人家女人治肚子,也不管自己的女人肚子里的事。”
“怎么不管啦,不是没闲着吗。”
“光春播不长苗,还不顶个零!”涵花有几分羞射地道。
张凡也是奇怪:涵花的肚子怎么总是不见动静?我挺努力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