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同志,多谢你们了,她既然不愿意认我就算了,还麻烦你们跑这一趟。”
张桂红涕泪横流,装心酸无奈穷困潦倒的老母亲装的很像。
警察同志们互看一眼,这种纠纷并不好解决,他们也不能强按着人和好,看着张桂红佝偻着身体离去的背影,心中唏嘘,对冯玥多了几分鄙夷。
张桂红当然不会走,出了小区后夜里就睡在小区侧面周围的树下,像个可怜的流浪汉。
现在这季节,天气也不冷,买上几张烧饼,再买些水,她就能一直守在能看到冯玥现在所住地方的门口。
她裹的严实,身上衣服脏到看不出本来的颜色,还散着馊臭味,路过的人要么无视她,要么投以或怜悯或嫌弃的目光。
这些张桂红通通不在意,只牢牢盯着那户人家。
她盯了大半个月,都没见冯玥出去过一趟,只有傅淑云常出去买些东西,又很快会回来。
这天早上,她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天还没亮时,一辆车就停在了她不远处。
隔着车玻璃,里头的壮汉鄙夷的看了树下的流浪汉一眼。
张桂红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一心盯着门口的情况。
对于车上的高松和他的狐朋狗友小红毛来说,路边树下那个病歪歪双眼混浊快要死了的流浪汉也并不值得关注在意。
高松回国前就让人查了冯玥现在的住处,还派人踩过点,人一回来就到这个最佳位置盯着了。
车门打开,烟雾飘出,高松顺手扔掉了烟头。
红毛又殷勤的掏出一根烟,“松哥,还抽不?”
高松摇了摇头,一脸不耐烦。
“那臭女表子真是给脸不要,松哥对她一往情深,她却背叛了你,和宋野这个不识好歹的睡了!”
双眼混浊的张桂红眼珠子停止了转动,身体僵住,枯皱的双手在袖子里颤抖。
高松十分社会的向车外吐了口痰,正好落在张桂红身侧,“老子肯定让这对狗男女后悔!那工厂里收拾好了吧。”
红毛忙点头,“松哥放心,那工厂本来就废弃了,周围也没人,您把那俩人弄过去,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保准万无一失,谁也不会知道。”
高松看到傅淑云提着包出了门,精神一震,随即给冯玥打了电话。
冯玥看到陌生号码,迟疑着接了起来。
高松如什么都不知道语气轻松的说道:“梁玥,我是高松,我回来了,你出来,我们见一面吧。”
冯玥皱眉,想到过去高松对他的纠缠,本能不想出去,于是她冷淡的拒绝了。
高松一脸冷笑,语气寻常中透着吊儿郎当,“我在国外治疗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明天就又要飞国外了,进行下一个疗程的治疗。作为朋友,难道连见一面都不行吗?”
“你肯定没见过假肢,你出来,我让你见识见识。”
冯玥无奈只好说了自己的地址。
高松保证十分钟就能到,让她现在可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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