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贵姓?”梁秋月坐在雕花木椅上喝着花茶,跟盘问小学生似的。
甭说,李德全此时还真有小学生的气质,“免贵姓李,名德全。”
梁秋月伸了伸手,请他坐下。
李德全这几日一直在试,就是没有一点还行的征兆,心里忐忑极了。
“女侠,我那毛病还有没有得治?”他一脸谄媚。
她瞥他一眼,“我让你办的事,你到现在还没办。”
李德全辩解:“那五姨太等闲不出门,我总得等个时机不是?”
梁秋月冷哼,“蔡氏那里暂时不说,关颖那呢?”
说起这,李德全贼眉鼠眼的说:“我让人去说了,告知了关氏真相,不过把猎鹰堂给隐下了,说成了青龙帮。”
听他说到这,梁秋月眯着眼看他,“你是不想好了1
李德全一脸苦涩,“女侠你听我说,你别看猎鹰堂家大业大,比起那些手里有兵有武器的,我就屁也不是,我们猎鹰堂也就是靠着接活养活手底下的人,实际上跟那些势大的地头蛇比起来,啥也不是。要是让魏家知晓了,我们猎鹰堂不得伤筋动骨?”
梁秋月“呦呵”一声,神色嘲讽,“敢情你的意思是五姨太有背景,不好欺负,我孤身一人,随便你们杀?”
“不不不,我不是这意思,人在江湖走,总得要低头,谁让我猎鹰堂的名头还没那么强大呢1
梁秋月敲了敲桌子,“你们欺凌弱小,是权贵走狗,名头大起来也是恶名臭名,你以后要还是不学好,我一木仓“嘣”了你1
她总手做了一个开木仓的动作。
李德全神色憋屈,却不敢怒也不敢言,还只能喏喏应是,末了再说一句“女侠说的好。”
谁也不是天生的恶人,李德全就属于还有点良知的那种。
梁秋月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但如果动动嘴皮子,能让一些人不受到无妄之灾,能让这社会多一点秩序,又何乐而不为呢。
“我属实没想到,那关颖和郑长风是怂包蛋,都知道了真相,还没有一点反应。”
说起这,李德全叹气,他对郑长风是服气的!
“一个月之内,我要是听不到魏家传出来的好消息,男人,你就不用当了。”
李德全心神一禀,心里后悔的要死。
他今天完全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第二日,梁秋月提着熬了一夜的药汤出门时,大帅府的车就停在了门口。
大帅府内,陈修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院里的树。
陈夫人将梁秋月带来的药汤打开,被散发出来的极为刺鼻的味道给震到说不出话来。
“你这药汤,能行吗?”事到临头,陈夫人又担心梁秋月把她儿子越治越坏。
梁秋月看她一眼,“还治不治?你要是不放心,我就回去了。”
她理解陈夫人的小心,但态度该硬得硬,省的人添乱。
陈夫人就没见过敢这么和她说话的人,心里有点生气。
陈修开口道:“妈,你先回去吧。”
陈夫人最是听儿子的话,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梁秋月将东西要齐后,让人提了水倒进大浴桶里,又将熬了一夜的药汤倒进桶中,趁着在里头搅拌时又放了些灵泉水。
桶被抬进了室内,梁秋月轻轻扬了扬下巴,“衣服脱掉,进去。”
周围伺候的家丁都愣住了。
陈修的耳朵又烧起来了。
梁秋月干脆背过身去,让家丁给他脱了衣服,再送进桶中。
陈修现在是凡人之躯,承受不了那么大的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