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丫和赵贵生脸皮相当厚,仿佛当初分家闹得那么难看骂的那么难听的事没有发生过。
两人一通造,吃了个肚圆,田秀兰拿出来的东西都让两人干完了。
天都黑的透透的了,外头的雪花在飘,夜里都比以往寂静几分。
谢尧家能住人的就三间屋,赵学民再怎么样也不会让刘大丫和赵贵生住主人家的屋。
最后,赵学民和赵贵生睡一屋,梁秋月和田秀兰、赵敏、刘大丫挤一张大床。
床再大,挤四个人也都翻不过来身,这让梁秋月异常烦躁。
他妈的,这两口子是阴魂不散啊!
总不能卖个衣服天天住这吧?得挤到什么时候去?
赵贵生和刘大丫确实准备在卖完衣服之前都住这。
第二天,雪虽然停了,赵学民今天还是没出去卖衣服。
昨天下了一夜雪,看好的地方现在也没法去,毕竟路是真的不好走。
梁秋月和赵敏在天还没亮就上学去了,刘大丫见赵学民要和田秀兰去卖鸡蛋糕,眼珠子转了转。
她起来看过了,那屋里墙角边堆的货物都是毛衣和毛呢外套啥的,看起来就洋气,一下子就把老头子进回来的衣服给比下去了。
“爸,妈,我们去摆摊了,给你们留了一把钥匙,出去别忘锁门。”
刘大丫心不在焉的应了几声。
等院子里的人都走了,刘大丫和赵贵生嘀嘀咕咕了一会儿,两人时不时看向那边剩下的货物。
中午放学时,梁秋月和赵敏照例先去厂子门口看田秀兰,见拿出来的货卖的差不多了,几人准备一起回家做饭吃。
大老远的,到了民宅区,就见平时一个扣扣搜搜的婶子身上穿着一件红色的呢子外套。
这婶子见到他们一家四口就指着外套笑说:“哎呦呦,看看我身上这衣服,你们卖十八,我今天买的就十块钱,比你们便宜八块呢。”
梁秋月狐疑,越看这衣服越觉得和自家的一模一样,心里犯起不好的预感,问道:“谁卖的,在哪呢?我们去看看。这价进都进不来。”
进来是可以进来,但十块钱显然挣不到啥钱。
这位婶子说了地址后,四人快速找了过去,就在供销社外头的拐角处。
被人堆围着着的,不是赵贵生和刘大丫又是谁!
当即梁秋月头上就充血了,恨不得拿剑捅死这俩狗东西。
他妈的她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梁秋月冲进去,一把夺过刘大丫手里和赵贵生手里的毛衣,瞪向两人,“偷我家东西卖是吧!”
“我们好心让你们住家里,又是鸡蛋糕又是肉汤的招待,你们就会偷我们东西卖是吧!”
刘大丫和赵贵生确实吓了一跳,俩人都看过了,知道大儿子和田秀兰在厂子门口卖,他们特意挑了供销社旁边,等卖完就回队上,谁成想,大儿子一家都知道了。
刘大丫只有片刻的心虚,然后理直气壮的反问:“我卖我自己儿子家的东西算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