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部门?罗茜男说,什么秘密部门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傅华说,我一点都没有小题大做,相反我觉得可能还没有能够跟你形容出这个人的可怕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罗茜男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你也无需要吓成这个样子。秘密部门怎么样,要真是惹到我头上了,我找人一刀结果了他。
傅华笑着摇了摇头,说,他哪有那么好对付的啊?特别是他是有权能够对你和我采取监控措施的。诶,罗茜男,在这里我要特别提醒一下你的,今后我们之间的一些重要事情千万不要在电话上谈论,否则很可能就会被他监听去了的。
罗茜男点了一下头,说,这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诶,傅华,你打算怎么对付这个家伙啊?
傅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想到要怎么去对付他的。
罗茜男看了一眼傅华,说,我真是服了你啊,人家都找上门来,你却连怎么对付他都没想好。我觉得吧,这件事情最好先从查出这家伙的底开始。傅华,既然你跟他交过手,应该已经摸过他的底吧?
傅华摇了摇头说,这个我还没有,这个家伙太可怕了,我原来是想尽量避开他的。所以也就没敢去查他的底细。
罗茜男有点不屑的笑了一下,说,你这个家伙胆子太小了。那你跟我说,你知道他一些什么情况,我想办法查一下他。知己知彼我们才不会输的。
傅华也对罗茜男作风的硬朗搞到心服,这个女人丝毫没被他描述的姓齐的可怕性所吓住,反而第一时间就想到要怎么去对付这家伙。也许他这一次跟罗茜男合作算是对了,起码在对付姓齐的这家伙方面,罗茜男是一个好帮手。
傅华说,我并没有什么这个人的太多情况的,我只知道他姓齐。
姓齐的人多着呢,罗茜男说,我知道是哪一个啊?你得告诉我他的名字我才能知道怎么去找他的。
他的名字吗?傅华说,你让我想想,他好像叫齐隆宝。不过我也不清楚这个名字是不是真的。
傅华之所以会知道这个姓齐的名字,是得益于那一次万博从姓齐的枪口下面解救他的经历的。当时姓齐的为了脱身,是向万博出示了他在秘密部门的工作证的,因此万博就知道这个姓齐的名字的。
齐隆宝,罗茜男笑了一下,说,这个名字好俗气啊。行了,不过是不是真的,我会想办法去查一下他的底细的。
傅华看了看罗茜男,说,你查他的底的时候最好是要小心点,最好是别让他发觉了。
罗茜男笑了一下,说,不让他发觉他就不会来对付我们了吗?我相信他现在肯定已经把我列入了要对付的人当中了,所以即使被他察觉了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不会放过我的。
傅华笑了一下,说,话不能这么说,你不去惊动他,他就不会对你有太大的戒心的,也不会急于对你采取什么攻击行动的。
罗茜男点了一下头,说,你说的也有道理,我尽量注意不去惊动他好了。诶,傅华,他昨晚打电话给你,都说了些什么了啊?
傅华就把昨晚齐隆宝跟他讲的话重复了一遍给罗茜男听,然后说,这家伙想跟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啊,想看到我对他的恐惧。
罗茜男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么简单的,我觉得他之所以现在不动你,恐怕是冲着你手中的两个项目吧。
冲着我手中的两个项目?傅华说,为什么啊?
罗茜男说,现在这两个项目什么都还没有,这个时候如果搞掉了你,恐怕这两个项目也就完蛋了。他是想让你把这两个项目做出点基础来,然后才好让雎才焘出来接收这两个项目。
傅华呆了一下,他还真的没往这方面想过,不过罗茜男这么一说,提醒了他,齐隆宝和雎才焘还真是可能把主意打到这两个项目上面来的。他们也许就是想等他把项目推上了轨道,然后再来下山摘桃子的。
这就给他出了一个两难的难题了。原本傅华为了要防备齐隆宝和雎才焘打项目的主意,还想过要尽快的把项目推上轨道。他觉得项目只要上了轨道,别人再想做什么文章,可就不那么容易了。但现在看来这两个项目如果上了轨道的话,反而有可能就会加快齐隆宝除掉他的步伐的。
因为只要除掉了他这个主事人,熙海投资就再也没有能够出来撑起场面的人了,项目很可能就会落到豪天集团手中,而那个时候只要齐隆宝想办法对豪天集团和罗茜男施加压力,豪天集团也很可能会落入到雎才焘的手中了。
傅华骂了一句娘,说,姓齐的这个混蛋倒是打得好如意算盘啊。
罗茜男看了一眼傅华,说,那你想怎么应付他们呢?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说实话,罗茜男,我现在一点能够制约到他们的手段都没有的。这个家伙是秘密部门的高官,我能动用的官方力量对他毫无办法。
罗茜男说,那刘爷那边呢?刘爷就没什么办法对付他了吗?
傅华摇了摇头,他并不想把刘康拖入战局,刘康身上是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作为秘密部门的高官,齐隆宝对此应该是有所掌握的,齐隆宝随便一个动作,就可能让刘康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刘康现在已经算是退休状态了,傅华可不想再让自己的事情拖累他的。
傅华说,齐隆宝那个混蛋对我的情况一清二楚,他肯定会对刘爷有所防备的。我如果把他拖进来,可能不但没办法制住齐隆宝,反而会害了刘爷的。眼下我们还是没办法能够制住这个混蛋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了
罗茜男说,不行,这家伙的存在对我们的威胁太大了,我要赶紧想办法查出他的情况来,必要的时候,我先想办法除掉他就是了。
这一次傅华罕见的没有说什么要阻止罗茜男不要使用暴力的话,因为他知道除了罗茜男所说的这个办法之外,他真是想不到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能够对付的这个齐隆宝的。
再说齐隆宝对他玩的可都是一些相当暴力的行为的,那一次要不是万博及时赶到,傅华很可能就要命丧齐隆宝的枪口之下了。而且齐隆宝这个人危险性太高,随时都可能危及到他和他朋友的人身安全的,这个人一天不被除掉,他一天不能安心的。
以暴制暴,在必要的时候也是不得不采用的一种手段,尤其是对齐隆宝这种凶狠残暴的人的。其实庄子里面早就讲过行事通透的人是无需要拘泥于小节的。
《庄子内篇德重符》中讲过一个叔山无趾的故事:
鲁国有位叫叔山的人,曾经因为受到刖刑而被砍去脚趾,只能依靠脚踵来行走,所以,人们都叫他叔山无趾。他去拜见孔子。孔子责怪他求道晚了,所以才会失去脚趾。
孔子的话让叔山无趾非常失望,他不满地回答道,没错,我是有错被断了脚。但是,我今天前来求学,是认为自己还有比脚更尊贵的东西存在,希望能够努力地保全它。
无趾的话让孔子觉得自己错了。就让无趾讲道给弟子听。但是叔山无趾什么也没有再说就走了。孔子回头对弟子们说,弟子们,你们要努力啊!叔山无趾是一个断了脚趾的人,还努力求学以弥补以前犯过的错,何况形体完全的人呢!
尚未走远的叔山无趾听到这番话,更觉不以为然,他找到了老子,对老子说,孔子还没有达到至人的境界吧?他的心中存着那么强烈的善恶之念与分别之心,期望以好名声传闻于世,他不知道至人认为名声是自我的枷锁吗?
老子说,你何不让他明白死生并无区别、可与不可本为同一,让他泯灭生死、是非之念,解除心灵的枷锁呢?
傅华现在已经慢慢的明白,这世界山本来就是没有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在必要的时候,是可以放下一些细枝末节的道理、名义之类的东西,放手去做该做的事情的。
傅华就看了看罗茜男,说,这个齐隆宝是一个凶残而且狡猾的人,所以罗茜男,我希望你不管采取什么措施,都要尽量小心谨慎一些,安全第一,千万不要跟他硬碰,实在不行这两个项目让给他们算了。
罗茜男看了看傅华,摇了摇头说,你肯让我还不肯让呢,如果让的话,我和我爸爸就可能要失去豪天集团了。对你来说熙海投资和这两个项目可能只是余外得到的一个奖赏,失去它们你并不会丧失根本。而对我和我爸爸来说,豪天集团是我们一手建立的,是拿血汗换来的,失去了它,我们就失去了一切。所以我绝对是不可能向雎才焘和齐隆宝低头的。
这个时候,傅华就清楚为什么罗茜男会有在必要的时候除掉齐隆宝的念头了,因为豪天集团对罗茜男意味着一切,她是绝对不可能拱手让出的。基于这一点,傅华相信他和罗茜男这个联盟应该是稳固的。
傅华就点了点头说,既然你说不让,那我也就绝对不会让的,我一定会跟你一起跟他们斗到底的。
罗茜男看了傅华一眼,说,你确定吗?
我确定,既然我们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就应该同舟共济的。傅华说到这里,向罗茜男伸出一只手来,来,就让我们携手并肩,同心一致,把齐隆宝和雎才焘这俩混蛋给消灭掉。
同心一致是肯定要的了,罗茜男说着伸手把傅华伸过来的手打开了,说,手就没必要握了,你这个混蛋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不想让你趁机揩我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