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笑了笑说,我这边跟胡叔要说的事情已经说完了。
高芸说,那好,我们一会驻京办见吧。
傅华就跟胡瑜非道别回了驻京办,过了一会儿,高芸就来到了他的办公室。坐定之后,傅华笑着问道,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啊?
高芸看了看傅华,说,我想问你的是你那个熙海投资对天丰源广场和丰源中心这两个项目究竟是个什么打算啊?
傅华苦笑了一下,说,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刚才才在胡叔那里为这件事情受了龌龊,此刻心里正不痛快呢,你倒好上来就问我对这两个项目有什么打算。
高芸笑了一下,说,怎么了,胡叔说你什么了吗?
傅华说,倒不是说我什么啦,而是我想让胡叔帮我把这两个项目拿回来,胡叔却告诉我基本上就没有可能。诶,高芸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高芸笑了笑,说,你这也就是说熙海投资几乎是不太可能再来发展这两个项目了?
傅华点了点头,说,是这个意思,现在土地被收回已经是定局了,我拿什么来发展项目啊?
高芸笑了笑说,那我们和穹集团如果想参与竞标这两个项目,你不会有意见吧?
傅华愣了一下,说,你们和穹集团要竞标这两个项目的土地?你这个时候凑什么热闹啊?
高芸笑了笑说,当然是凑赚钱的热闹了,这两个项目的土地在北京市黄金地段,可谓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够拿下的话,效益一定相当的可观的。
傅华笑了笑说,谁不知道这是个好的地块啊,不过这里面牵涉到的相关利益方可不那么简单的。
高芸笑了笑说,这有什么不简单的啊?我按照程序参与竞标就是了。
傅华看了一样高芸,笑着说,你别装糊涂了,你按照程序参与竞标就能拿到土地了?开什么玩笑啊?现在可是雎心雄的儿子雎才焘和罗茜男的豪天集团在争取这块土地的,你能争得过他们?
高芸笑了起来,说,我为什么争不过他们啊?难道你以为雎心雄被双规了雎才焘还是那么威风吗?
傅华忽然意识到他忽略了这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那就是雎心雄刚刚不久前才被宣布双规了,现在对于豪天集团和雎才焘来说,是丧失了一个强有力的支持力量的。也就是说豪天集团在争夺这块土地的竞标过程中已经是不占绝对的优势了。高层说是要保证雎家的财产和人身安全,可没说要杜绝正当的竞争。
高芸不愧是一把经商的好手,她一定是第一时间感受到了这个变化,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大的商业机会,因此才会表态说要参与土地的竞拍。
只是雎心雄倒台了,李广武这个家伙还没倒台的,土地竞拍这件事情一定会受到李广武高度的管控的,李广武可是倾向于雎家的,恐怕高芸就是参与 ,也不一定能够胜出的。
傅华就看了看高芸,笑了笑说,你要参与竞争我并不反对,不过你还是考虑清楚一点比较好,恐怕主管拍卖这块土地的北京市副市长李广武还是会倾向于雎才焘和豪天集团的。你可别费了半天劲最终还是一场空。
高芸笑了笑说,那可不一定啊。雎心雄现在可是倒台了,李广武心中会怎么想这件事情很难说的。很难说他不会因为雎心雄倒台而选择跟雎家保持一定的距离的。
不得不说高芸的这个想法是有道理的,官场上的这些家伙可都不是什么仁义的君子,大多数都是一些很知道趋利避害的普通人。雎心雄现在很明显是完蛋了的,李广武在这个时候会选择什么立场呢,他是会继续亲雎家,还是选择跟雎家保持一定的距离呢?
常规来讲,李广武如果是精通官场事务的话,一定会是选择跟雎家保持一定的距离的,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是相对安全的。但是也有可能李广武是忠义之士,会坚定的选择跟雎家站在一起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和穹集团加入到战局之中对雎才焘和豪天集团是不利的因素,就算是和穹集团最终争不过雎才焘和豪天集团,起码也会让豪天集团和雎才焘付出相当大的代价的。
傅华觉得既然高芸已经想清楚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他倒也没必要非反对高芸这么做的。傅华就笑了笑说,你要坚持这么做我也没什么意见,不过你要小心啊,雎才焘和那个罗茜男可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家伙,你小心一点。
高芸笑了笑说,我清楚我面对的是什么人,这一次我也是想给雎才焘一个教训,让他别以为我高芸就是好欺负的。
高芸曾经跟雎才焘做过一阵的男女朋友,后来高芸在傅华的提示下发现了雎才焘实际上是想利用和穹集团洗钱,就拒绝了雎才焘对和穹集团的投资,结果雎才焘恼羞成怒,直接跟高芸翻脸,当时还说了一些辱骂高芸的话。
此刻看高芸的意思是没有忘记雎才焘对她的那次羞辱的,加入到这个战局里来恐怕也有要报当时一箭之仇的意思。傅华笑了,说,衷心希望你能成功了。
此刻的傅华已经知道他想保住项目的企图是无法实现了,既然是这样子,与其把项目让敌人拿走,就不如让朋友拿走了。再说导致熙海投资失去这两个项目的罪魁祸首就是雎才焘和豪天集团,傅华也是不想看到雎才焘和豪天集团阴谋得逞的。
豪天集团,罗茜男的总经理办公室,坐在罗茜男对面的雎才焘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会这样啊,怎么会这样啊?
罗茜男有些不悦的白了雎才焘一眼,她觉得眼前的这个雎才焘越来越不像一个男人了,自己的父亲被双规了他不去想办法打听消息,看看他父亲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坐在那里不停地念叨,真是有点不知所谓了。要不是因为雎才焘刚刚给豪天集团带来了一大笔资金,罗茜男很可能就一脚将雎才焘踹出门外去了。
罗茜男烦躁的说,才焘啊,你够了吧,从你知道伯父被双规的消息之后,你就开始念叨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的,这都快两个小时了,你不嫌累,我还觉得烦呢。
雎才焘苦笑了一下,说,茜男,你要理解我这种心情啊,我父亲是我的精神支柱,他出了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啊。不对,我父亲一向是严于律己的,他绝对不会是官方所说的那种人的,他是冤枉的,这是他的政敌那个混蛋杨志欣搞出来污蔑他的。
罗茜男心里暗自好笑,心说你父亲岂止是你的精神支柱啊,恐怕也是你的财政支柱吧?没了你父亲,你上哪弄那么多钱啊?再说你这个家伙也是够能装的了,还什么杨志欣污蔑你父亲,还什么你父亲他是冤枉,他如果真是冤枉的,一分一毫都没受贿过,你又从哪里弄那么多钱投资给豪天集团啊?
罗茜男说,才焘啊,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情,但是老是这么抱怨是解决不了什么问题的。作为一个男人,你在这个时候是要坚强起来,代替你父亲把雎家的事情给撑起来的。
罗茜男说让雎才焘把雎家的事情给撑起来,并不是认为雎才焘就有能力替代雎心雄,雎才焘现在这副怂包样别说替代雎心雄了,能够照顾好自己不出问题就不错了。罗茜男这么说实际上是在提醒雎才焘,赶紧看看他的资金财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要尽早处理,千万别等有关部门的人找上门来再来处理可就完了。
没想到雎才焘心里已经是慌成一团了,根本就没理会到罗茜男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苦恼的笑了一下,说,不行的茜男,什么代替我父亲把雎家撑起来啊,我现在大脑里一片空白,转来转去都是我父亲是被人冤枉,根本就集中不了精神的。
罗茜男看雎才焘到这个时候还在装他父亲是清白的,心中未免就有些恼火了,也顾不得还要照顾雎才焘的脸面了,冲着他就大声嚷道,雎才焘,这都火烧眉毛了,你就别啰嗦什么你父亲是清白的了。这不是急需要解决的问题,急需要解决的问题是,你注入豪天集团的资金是不是安全的,如果不安全要赶紧想办法处理,别这笔资金有问题被有关部门给没收了,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的。
雎才焘苦笑了一下,说,茜男,这个你倒是可以放心,我带来的钱都是由我父亲找专业人才想办法操作过的,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