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得昌:“据蒋重锦所说,那宝剑和八卦镜本该是金属材质,可是却被换成了纯木的。”
裴玄凌:“可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是一名宫女说她不小心弄错了。”黄得昌小声说:“但奴才查了一下,那宫女原是丽妃娘娘身边的婢子。”
裴玄凌:“”丽妃是怀王生母,看来此事与穆王党脱不了干系。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包括周围几个地区陆续降雨。
原本炎热的天气,也逐渐转凉。
太子便带着东宫妃嫔回到了东宫。
三日后,“玄经阴阳科”录取结果已出。
制科考试选拔非常严格,九十余人,只录取了八人。
这八人分别在礼部、司天监等衙门入职。
蒋重锦也被录取了,而且还是正四品司天少监。
在这批被录取的人当中,他的职位算是比较高的了。
七月底,蒋重锦在礼部找到黄得昌,让他帮忙转告蒋诗诗一声,蒋家于八月初六搬家。
裴玄凌得知此事后,打算夜里去趟诗月阁。
不过,回到东宫后,他没直接去诗月阁。
而是在前院沐浴、用膳、批阅完公文才去的。
这天夜里,蒋诗诗吃过晚膳,做了会运动就去沐浴了。
沐浴完,她坐在梳妆台前,春杏站在她身后,用毛巾给她擦干头发。
蒋诗诗顺便收拾了一下梳妆台,把台子上的胭脂水粉收拾得整齐一点。
由于台子上的东西堆得太满,一个不小心,一盒胭脂就掉在了地上。
“哐!”
顿时,陶瓷做的胭脂盒子就被摔成两半。
里头的胭脂粉也摔裂了,地上掉了许多粉末。
春杏:“奴婢叫人进来清扫吧?”
“等一下”蒋诗诗盯着胭脂盒底,居然隐约看到了图画。
弯腰将地上的粉盒拾了起来,蒋诗诗仔细盯着盒底看了看,还真是图画,似乎还是人物画。
可她设计的这套粉盒图稿,是没有这些的。
这让她想起七王爷曾说过的,会对胭脂盒子稍作改动,难道就是这个?
思及此,蒋诗诗从首饰盒里找到一根银簪,打算用银簪把里头的胭脂粉都撬出来,看看底下是什么图案。
那胭脂盒子被摔成两块,她首先撬的是上面那一块,露出一颗绿色的树。
树底下是一张女子的脸,然后还有男子的脸。
另外一块乱七八糟的,有手臂也有腿。
等到蒋诗诗把两块拼凑到一起,才发现画的是一对俊男美女,且他们身上没有一丝布料,关键两人还相拥在一起。
“天呐,这胭脂盒怎的还有这些图画,这些不都是女子出嫁时压箱底的画么?”春杏羞得背过身子,给蒋诗诗擦头发。
紧接着,蒋诗诗把七王爷送来的那套胭脂盒子全都拆开,把里面的胭脂水粉全挖了出来。
果然,每个盒底都有人物图画,且各不相同。
这一刻,蒋诗诗被七王爷气得不轻。
她说怎么一直没找到七王爷改动胭脂盒的痕迹,原来是盒底暗藏乾坤!
若不是那胭脂盒不小心掉到地上,她根本就不会发现。
这个七王爷,真是把古代资本赚钱的那套玩得明明白白。
她都已经够小心谨慎了,结果还是防不胜防!
不行,她得找个时间让七王爷撤了这些图案才是。
“看什么东西,竟看得这般出神,连孤来了都不知道?”
就在蒋诗诗琢磨着要撤掉这些图案时,太子不知何时进来了。
蒋诗诗本就被胭脂盒子里的图画吓了一跳,如今太子突然出现,对她来说简直是双重惊吓。
她都来不及行礼,慌忙把那些胭脂盒子胡乱收进了抽屉里。
然后,她才勉强挤出一丝不太自然的笑,冲着太子行礼,“殿下,您怎的来了?”
起初太子来她这,都会唱报的。
后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次都神出鬼没。
非但不让黄得昌唱报,就连她院子里新来的几个奴才,太子每回来了,也不让他们唱报。
“”裴玄凌一把扶起女人,视线落在女人略显紧张的脸蛋上。
在他的印象当中,蒋良娣素来沉得住气,鲜少这般紧张。
一想到他进屋时,女人盯着梳妆台魂不守舍的样子,以及女人慌乱的把东西藏在抽屉时的情景,他就觉得不对劲。
裴玄凌低头,视线落在抽屉上,“你适才往抽屉里藏了什么东西?”
“没什么,就是些打碎了的胭脂盒子,妾身一时有些心疼”蒋诗诗心虚且苍白的解释,最后还急出撒娇音来。
女人的声音糯糯的,带着些许娇气,这也是她平时所没有的。
裴玄凌觉得女人今晚哪哪都有些反常,因此,他根本不听她的解释,抬手就将抽屉一把拉开了。
顿时,一堆污七八糟的胭脂盒子就出现在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