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这里说,还是换个地方说?”陈鹿兵问道。
“什么意思?”林家堂问道。
陈鹿兵笑了笑没吱声,走上前去,照着林家堂的头就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把林家堂直接给打懵了,这种挨打的事,上一次还是在自己当知青的时候和邻村人打架挨过几下,没想到几十年后居然被一个年轻人掌掴了。
“我这个人,坐过牢,在里面什么人没见过,你可能也好奇,我既然知道吴桐雨的身份,为什么还敢来波兰找她,对吧,因为我从来没把束负民放眼里,所以呢,你在我这里连个屁都不是,你实话实说你来的目的,我可以放你走,但是你要是不说,那你就别走了,留在这里吧……”说完,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力气有点大,打的林家堂嘴角都开始流血了。
陈鹿兵现在不怕他死,就是怕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原因让他死,要是被自己打死,这事有点大,对吴桐雨来说也是一个冲击,觉得自己怎么对一个半大老头子下手这么狠,所以他想的是,自己激怒他,要是最后脑溢血,心肌梗死,这样的死因大家都能接受。
如果林家堂死了,对束负民来说更是一个史无前例的打击,这么多年来,束负民的很多不便出面的事都是这个老头子今天帮他做的,他死了就死了,要是死之前交代了很多束负民的事,那束负民还能做的住吗?
“我刚刚说的那个人,一直和束总不对付,这一次私下里更是对束总说,说是有人看上了吴桐雨,要是他把人交出来,交给看上吴桐雨的人,或许公司的事还能缓一缓,其实哪有人看上吴小姐,不过是那家伙自己看上了而已,他既是小人得志,用这种方式羞辱束总而已,可是束总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如果这批粮食到了国内,那么很多事都可以重新应付调查了,但是眼下看来,这个时间不那么容易争取到,所以,束总的意思是,让吴小姐回去先应付一下,他感激不尽,将来吴小姐要什么,还是和谁一起走,都没问题,现在他只能是尽力满足那个人的要求,谁让我们现在是被架在火上的一方呢,我来这里也是为了这事,就是想劝劝吴小姐,看在以前大家情谊的份上,帮他一把,就这么点事,其他的没什么了……”林家堂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说道。
陈鹿兵闻言都呆住了,这么无耻的事情束负民也做的出来,看来在他的眼里,吴桐雨确实不是一个人,而已一个东西,可以随时交出去,或者是当做物品送给别人。
陈鹿兵刚刚进来的时候,没有想到收集证据之类的,想的是吓唬一下林家堂,把他吓走,也想知道束负民为什么一直要她回去,她不是公司的核心,也做不了主,为什么非要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回去呢?
可是现在听着林家堂这么说,他简直是气炸了肺。
于是他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继续说道:“你的意思是,束总要吴桐雨回去,然后把吴桐雨送给那个调查组的人,对吧?就是为了束负民争取时间?”
“是,就是这个意思,这么多年,束总也没亏待过她,到了现在这种危机时刻,希望她能看在以往的情谊上,帮他一把,帮完这一次,大家就再没什么关系了,你看怎么样?我想,这事不是你我能做主的,还是让吴小姐自己考虑吧,你说呢?”林家堂说道。
陈鹿兵摇摇头说道:“你说错了,我可以做吴桐雨的主,这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她回去被人当做物品一样送给别人,束负民是死是活和我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