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部分是围绕着唐氏集团谈的,还有省里官场上的事情,我觉得这次见面干爹的话比以前多,交代给我的事情也很繁杂。”陈鹿兵说道。
“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按说一个感冒不至于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监狱怕担责任强制把他送到医院来,他自己可能还不愿意来。”秦菲儿说道。
此时的陈鹿兵面对秦菲儿已经失去了以前那种掌握话语主动权的欲望。
本着你愿意说我就陪你聊,你不愿意说那我就闭嘴原则,有一搭没一搭聊着,这其实还是一种赌气的心态,不过这也是此时陈鹿兵的心境,他已经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尊严去巴结任何一个女人了。
秦菲儿当然也感受到了陈鹿兵的冷淡,想想自己以前,有些事确实处理得有些不到位,但那能怪自己吗?
而且陈鹿兵想干的事情,秦菲儿心里和明镜似的,说到底她对陈鹿兵也是心有介怀。
陈鹿兵是什么人呀?她是什么人呀。
她怎么可能轻易把自己委托给陈鹿兵呢?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在秦菲儿的心里,她和陈鹿兵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所以当她弄清楚陈鹿兵心里所想时,就不自觉地想要和陈鹿兵保持一定距离。
现在陈鹿兵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和秦菲儿根本不可能时,他也采取保持距离、保持冷淡的态度。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自从上次我们发生分歧之后,你对我一直都是待搭不理的,也不主动联系我了,好像我把你得罪了……”秦菲儿用小勺搅动着碗中的豆腐脑,抬头看向陈鹿兵问道。
陈鹿兵心想,你还知道啊,但是他并不想承认,而他也一直想保持着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
如果太近,自己很可能又会重新燃起心思,如果太远,她毕竟是秦务农的女儿,是自己的干姐姐,秦务农还活着呢,如果知道自己这样很可能对自己很失望。
他对秦务农很感激,秦务农对他是再造之恩,所以他不想让秦务农因为自己难过。
尤其是想到秦务农昨天晚上说的那句话,他可能活不了几年了,而且这辈子也不可能出来了,他希望陈鹿兵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还是要给予秦菲儿一些帮助,陈鹿兵还能说什么呢?
“这话从何说起,你从哪看出来的?”陈鹿兵微笑着说道。
虽然陈鹿兵否认,而且面带微笑,但是看在秦菲儿眼里,她总觉得此时的陈鹿兵是带着一种微笑的面具在和她说话,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满脸真挚表情的陈鹿兵了。
“是吗?可是我觉得你变化好大,已经变得有些让我不认识了。”秦菲儿说道。
“人嘛,都是会变的,我当然也会变。你看我这胡子,是不是比以前茂密了很多,以前是个男孩儿,以后很可能就是个男人了……”陈鹿兵答非所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