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总,你这是在埋怨我吗?我也有我的苦衷,管着这么大一大摊子事儿,你看看今天来见我的这些人,每天都是这样,摁下葫芦起来瓢,我也是没办法,唐氏集团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觉得你还是要找一找省里,咱们市里能给你的支持我都已经给到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啊?”
既然是场面上的人,当然要会演场面上的戏,尤其是像曹正山这种官场老油子,岂是让唐文贵几句话就能激怒的,大家见面笑哈哈,你好我好大家好,办不办事儿再说喽。
唐文贵的确是来发泄不满的,不过他这一次来可不是无的放矢,他已经拿到了足够的证据让曹正山低头,如若不然他就把曹海涛推出去,看看他曹正山还有没有脸面在天州为官。
一夜赌博输掉七个亿,这本来就是天下奇闻了,如果这件事情在和天舟市长的儿子扯上关系,那这就像是世界级的新闻了。
所以今天的唐文贵不急不躁,不但要把以往的不满情绪发泄出来,还要让曹正山彻底低头,并且他也要参与到拯救唐氏集团的队伍中来,不要再抄着袖子围观看戏了,唐氏集团如果破产退市对谁都没有好处。
“曹市长,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唐氏集团毕竟是天州市的企业,还是上市公司,如果一旦破产退市,会对我们市的营商环境造成重大打击,所以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要伸伸手 ,银行这方面您说话比我管用多了”。唐文贵一本正经的说道。
听了唐文贵这话,曹正山叹了口气,默不作声,于是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曹正山才继续说道:“事情也不是不能办,但是要费一番力气,我听说你协助调查的时候,一口咬定秦务农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这就不对了吧,我觉得在唐氏集团最关键的这几年发展中,秦务农还是起了很大作用的,别的不说,在天州市拿地和旧城改造方面,你们唐氏集团拿到的好处最多,怎么能说和秦务农没有关系呢?”
绕来绕去又绕到了秦务农身上,看来曹正山和秦务农之间的死结是打不开了,但是你们之间相互顶牛和我有个屁的关系。
你要那么说的话,唐氏集团通过齐鸿雁从你这里也拿了不少好处啊,难道我也要把你举报上去吗?
有些话本来就是屁话,无论怎么修饰,采用什么样的方法说出来,都能让人闻到臭味,就像是曹正山此时教训唐文贵说的话一样。
唐文贵闻言笑了笑说道:“在我们唐氏集团发展中,有很多领导都给了我们很大帮助,秦务农只是其中一个……”
“……曹市长,我记得唐氏集团拿的几块地,当时也是和你打过招呼的,您当时也是非常支持我们集团的发展,所以很多事情没有办法往深了挖,一旦挖深了就会挖出来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既然这事儿都已经平了,从上面看也看不出什么呲牙咧嘴的,那干嘛还要非得挖下去呢?”
唐文贵给了曹正山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那就是你也不要说别人了,你的屁股底下也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