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陆慎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一刻，眼底迸发出来的强烈的火光，还是让他后悔了。

他从来不曾为自己的决定后悔过什么，只不过那一刻，真的后悔把她拉下来了。

“顾先生？我再给你们拍几张吧。”摄影师觉得他们这样的组合，男的俊女的靓，实在是少有的抢眼，忍不住想给他们多拍几张。

可是顾天擎却直接拒绝了：“这张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摄影师还有些遗憾，顾天擎又说：“这照片不要修了，直接发到我邮箱里，然后删了。”

“……好吧。”

这位顾先生是想一个人珍藏这份美好吗？

戚锦年也紧紧是打了个盹儿，手一松，脑袋支撑不住，她就醒了过来，此时顾天擎已经站在窗边，戚锦年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我怎么睡着了啊。”

“上去换衣服吧。”

她这才知道到，原来他已经换好衣服了，不由得想大窘，立刻站起来朝楼上走去。

就为了让她穿这个婚纱在楼下打个瞌睡？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下来，顾云瑶的三套衣服的拍摄都完成了。

本来拍照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尤其只有一个人的配合，陆慎行全程没有笑容，宛若结了冰霜的一张脸的，摄影师要拍出想要的效果来，只能不停的要求他笑，陆慎行又不配合，顾云瑶一个人笑的嘴巴都要抽筋了，可是所有的欢欣仿佛都是她一个人的，而他，不过是个背景墙，永远的千篇一律。

顾云瑶已经想笑都笑不出来了，摄影师让他们休息一下，她有话想对陆慎行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所有隐忍的格外辛苦。

戚锦年一直在外围看着，察觉到顾云瑶情绪的变化，也随着顾云瑶去了化妆室，终于，顾云瑶红了眼眶。

“别哭！”戚锦年立刻拿着棉签对她说，“你今天这么漂亮，妆哭花了就很难补了。”

不说还好，一说，顾云瑶觉得更委屈了：“可是他那样。”

“我知道陆老师不配合你让你觉得不高兴，不过，男人好像都这样吧，不信你跟你哥去拍个照，你觉得摄影师让他笑他可能会笑吗？也许陆老师只是不习惯镜头呢，你可以多逗逗陆老师。”

“是吗？”顾云瑶半信半疑。

戚锦年也觉得自己口才蛮好的，点头：“当然啊，男人毕竟不像女人嘛，而且我拍照，也是僵尸脸，所以我都不愿意拍。”

“可是刚才你穿着那婚纱下来的时候，他明明就是有反应的。”虽然很轻微，可是震惊是显而易见的。

“那是被我吓到了吧，说真的，我自己都被吓到了呢，完全不像我了，而且真是难为你了，婚纱真的好重，我就穿了那么一会儿就脱了，你要喜欢的话，可以去穿那套婚纱啊，我保证陆老师看了你，也是会惊艳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