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动心了(1 / 2)

意识到这点,宁蔚提醒自己,说完事情,赶紧离开,省得让人误会。

青山误会她,她到是无所谓。

若是误会石景扬,那就不好了。

回来至今,一路走来,石景扬处处为她与兄长着想。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琚的道理,她是懂得的。

石景扬待她一片好心,姑且不说报恩,最起码,她不能恩将仇报,给石景扬增加麻烦。

宁蔚的脑子转得极快,不对,青山是石景扬近身伺候的人,最是了解石景扬的性子,青山露出让人浮想联翩的笑来,难道石景扬对自己有什么想法?

宁蔚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抬头偷偷瞄向石景扬,见石景扬正给青山一记刀眼。

宁蔚慌乱的心在石景扬那记刀眼里冷静下来,理智瞬间回归,她与他,门不当户不对,他怎么可能对自己有想法?

这般想着,宁蔚的心安了,又恢复到泰然自若的神态。

青山离开后,石景扬回头看向宁蔚,正好将宁蔚淡然的表情收入眼里。

石景扬看宁蔚的眼神微深,小妮子刚刚明明因为青山神态而慌张,转眼就是一片淡然。

见她慌张的样子,他的心跟着雀跃起来,伴着丝丝期待。

见她淡然的模样,不如为何,石景扬觉得心里堵得慌。

昨夜从七里街回去,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脑子总是浮现她低头闻花的样子。

浑身柔光的她,就是世间最艳丽的花,在那一刻,他好想时光静止,就这么看着她,长长久久,永生永世。

那一刻,他明白,他动心了。

他将回来后所经历的事细想一遍。

小妮子让钱老夫人上门将婚约退了。

当时,他并未当回事,想着退就退吧,没有婚约在身,他与她再无纠葛,往后各自安好。

她的事,他可以不必理睬。

可得知她有麻烦时,他依然会心慌,会坐立难安……

直到此时,他才意识到,那纸婚约虽退了,但囚在他心上的婚约并未退。

他依然将她当做他的妻,他下意识的去了解她的境况,安排人去护她周全。

得知她与赵永青并无瓜葛时,他甚至有些后悔。

前世,倘若他多了解她一些,他便不会想当然的认为她心里装着别人,那他也不会躲她七年。

那么,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他留在京中,会不会早些发现陈王一系的阴谋?杨家,陆家以及太子的命运是另一种境况。

石景扬想了许多,感恩老天爷给了他重来一回的机会,以弥补曾经错过的种种。

只是片刻的功夫,宁蔚哪里知道石景扬心里也是千思百转?

石景扬见宁蔚看过来,抬手给宁蔚倒了杯茶,“渴了吧?先喝口茶!”

宁蔚见石景扬一副云淡风轻,从容淡定模样,暗自庆幸自己只是一时胡思乱想,没有自作多情的以为石景扬对自己有别的心思。

宁蔚欠身道谢“谢谢石世子。”

说完,宁蔚端起茶杯,一口气将杯里的茶喝尽。

一则因为真的口渴,再则因为心慌,怕自己的小心思被石景扬瞧出来。

石景扬见宁蔚喝尽杯中茶水,抬手给她再添上一杯。

宁蔚想要接着喝时,石景扬说道“先吃点别的,别喝得那么急。”

宁蔚尴尬的笑笑,再次欠身道谢,为了不将自己置于尴尬之中,宁蔚无话找话的说道“今儿天真热。”

石景扬点点头,将一碟杏仁酥递到宁蔚手边,说道“尝尝,这是凤姨做的。”

宁蔚听了,眼前一亮,伸手拿了一块吃起来,果然是凤姨的手艺,香酥可口,甜而不腻。

石景扬边抿茶,边察看宁蔚的表情,见她欣喜满足的小样,心下跟着欢喜。

今早早饭时,石景扬突然想到有一回他从京畿大营回府。

见她并不在自己的院子里,也不在母亲的院子里,他在府里转了许久,最后在厨房看到她,远远的,见她与凤姨相谈甚欢。

待他走近,她发现了他,惊慌失措的朝他见礼,然后匆匆的离开。

他问凤姨,她们刚才说什么,凤姨告诉他,世子夫人说喜欢她做的杏仁酥。

于是,他今儿去厨房,请凤姨做了些杏仁酥。

这也是青山笑他原因。

宁蔚接连吃了两块,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问道“凤姨还好吗?”

话出口,宁蔚就后悔了,她都问了些什么话?

凤姨能有什么不好?

上一世,那怕她落湖而死,凤姨也好好的在侯府做她的厨娘。

“嗯?”石景扬听明白宁蔚的问题后,也是一愣,他也不知道凤姨好还是不好,他从未关注过下人的生活。

能在厨房做事,大抵是好的吧。

“应该还不错,今儿见到她,跟几年前的样子差不多,一说一笑的,看些来极温和。”

宁蔚想起曾经在厨房见到他。

那回,石景辰约了吴明艺来侯府作客,石景辰找茬说她不会待客,将她赶出了会客厅。

她受了石景辰气,闷闷不乐的在院子转,不知不觉的转到厨房。

凤姨正埋头整理食材,她站在边上看,凤姨抬头见到她,起身朝她见礼。

她问凤姨在做什么,凤姨一说一笑的与她解释食材的用途。

她坐下身来看凤姨做事,与她闲话。

不知石景扬何时来到她身后的,待她知道他后,吓得落荒而逃……

石景扬见宁蔚发愣,问道“你在侯府时,与凤姨相处得不错?”

宁蔚又拿了一小块杏仁酥吃起来。

听了石景扬的问话,宁蔚赶忙将口中的杏仁酥咽下,接着抿了口茶。

才说道“还不错,那些日子,侯夫人他们去了杭城,我一个人在府里,整日无所事事的,所以常找凤姨她们说话打发时间。”

听到这里,石景扬心里愧疚极了。

她在侯府的日子,因为他躲到京畿大营不着家,小五没少给她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