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巨大的屏风,上面没别的装饰,就是一张如画江山图,李二的毛笔在安南都护府的位置上敲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其实最合适他的待得地方是这里啊,可是朕手里的人才不多了,没办法,小子,你还是去北庭吧,车鼻可汗好像并不甘心失败,安西也不安稳,郭孝恪虽然勇猛,却没有云烨的那份大局观,真是让朕头疼啊。”
杨妃提着一个食篮走了进来,里面都是一些新鲜的瓜果,李二从篮子里揪下一颗葡萄嗔怪的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要好好地保养才是,现在倒好,种了一棚子的瓜果蔬菜,听说你还要继续扩建你的暖棚?这样一来,你干脆把宫里的瓜果蔬菜全包圆算了。”
杨妃笑着说:“妾身没有长孙姐姐的本事,只能操持这些瓜果蔬菜,您可不知哩,妾身自从操持这些瓜果蔬菜以来,身子比以前好了很多,现在长孙姐姐没事也喜欢去棚子里转悠,这株葡萄还是长孙姐姐从云家挖回来的,确实不错,您看着果子,比别的葡萄大了好多。”
李二仔细打量一下杨妃,发现她的身体真的好了很多,脸色也红润了,不像以前走几步就喘,既然开始欣赏美人,李二就放下手里的葡萄,粗暴的把杨妃拉进怀里,两只手在杨妃的身上游走,被杨妃没好气的给拍掉了,笑着说:“妾身已经人老珠黄了,您还是这个样子,没得让那些年轻的嫔妃笑话。”
“谁会笑话?谁敢笑话?我去撕烂她的嘴。”长孙笑吟吟的从里间走出来,手上抱着一摞子文书,放在案子上笑着打趣杨妃。
杨妃拍拍桌案上的篮子对长孙说:“你也是个霸道的,合起伙来欺负我,也罢,我躲远些就是了,这里面有你非常喜欢的羊桃,妄我还惦记着你。
“说完就要走,她对朝务从来都是避之不及的。
“观音婢,这些都是什么?今日的朝务朕已经处理完了,哪里来的这些东西?“李二拉住杨妃奇怪的问长孙。
“这些可不是您的朝务,是云烨给妾身写的信,妾身认为您也应该看看,就拿了过来,这小子要嘛好久音讯全无,要嘛就一次来很多信笺,妾身看完了才知道他又打算重建岭南水师,看样子他认为岭南水师遭殃已经必不可免了。“
岭南水师的事情是家事,杨妃也就没有避开的道理了,她只是很奇怪,满世界的敌人都被自己的皇帝夫君打死的打死了,打跑的打跑了,怎么还有不长眼的过来找死。
李二站起来走了两步看着那张屏风的下半部分说:“这个女人真的如此大胆?她如果真的敢偷袭岭南水师,那绝对是自寻死路,卢承庆和他勾结着赚钱朕相信,你说卢承庆会背叛大唐,背叛朕这绝不可能,他也是水路上出身的将领,难道会拿一个女海盗没办法?竟然会让云烨生出重建岭南水师的想法,卢承庆难道真的会如此不堪?“
长孙皱着眉头眉头说:“云烨不尚虚言,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您只要看看他行军的速度就知道了,初四还在南郑,初六就到了夏口,初九他已经在和州,十二日已经到了扬州,一封信分了四次才写完,可见他的行程有多么的匆忙,这样的行军速度堪称前所未有了吧?”
李二接过长孙手里的信函,翻看了几页就把信函放在桌案上,挠着头奇怪的说:“卢承庆的折子里可不是这么说的,他说他准备的非常充分,向朕保证过会万无一失,云烨的担忧是从哪里来的,难道说那个女人果真厉害到了如此地步?”
李二的疑问注定在长孙和杨妃那里得不到答案,卢承庆正在急切的盼望着天色暗下来,只要天色暗下来,高山羊子就会前来赴宴,自己的管家带着拜帖已经去过了,回来禀报说,高山羊子非常的高兴,答应一定准时前来赴宴,到时会带着自己的侍女前来,如果酒宴上没有歌舞,她打算让自己的侍女亲自下场,为大将军表演一下重新排练过的天魔舞。听到了天魔舞的消息,卢承庆的身体就燥热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