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隋开皇三年,有龙吸水过洞庭,岳阳城落鱼千斤,大业八年,有龙吸水过甘旸,十里之外有牛羊从天而降。武德六年,衡阳有龙吸水过境,天上居然降下剪刀菜刀等物,胡庆,云侯被从天而降的巨鱼砸伤,你认为不可能吗?老夫刚好接到登州报讯,有五股龙吸水过境,自己无知,就不要满嘴胡柴。”
房玄龄出班一连举了三个例子,立刻就然胡庆哑口无言,李二的脸色更加的阴沉,缓缓的说:“朝堂里要不了那些尸位素餐之辈,要不得那些面对同僚遭殃,自己欢喜的人,胡庆德行不修,随意攀咬有功之臣罪在不赦,来人,将胡庆降职九等,发配崖州,遇赦不赦,终生不得还乡。”
胡庆凄惨的哀求声响起,朝堂里似乎更加的安静了,百官一个个如同木雕的菩萨,一言不发,直到胡庆被拖出朝堂,才开始继续议事……
李二下了朝,心中的怒火依然难平,在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嘿的一声,拳头砸在桌子上,国事繁杂,却处处有人掣肘,让自己空有大志不得施展,这些人安逸的太久了,早就没有了进取之心。
“陛下,您今日对胡庆的惩罚过重了,他即使有错,也是无心之失,陛下何必动无名怒火。”
“观音婢,程咬金牛进达兵进哈密,吸引正面之敌,侯君集联合锲必已然攻破高昌,这时候正是我大唐昭显雄威之时,却总有人无端指责朕杀戮过重,说草原乃是无用之地,取之无益,只是徒费国帑,说朕在犯汉武的旧错。”
“那您也不该在云烨的事情上发怒,让他将来不好做人。”
“观音婢,朕只有在自己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不去想的太多,你说得对,云烨这小子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朕的心扉,只可惜他和澜儿虽有夫妻之实,却无夫妻之名,否则一定是一门好亲事。”
“二郎,云烨真的被鲨鱼砸伤了?”
“不要听他胡扯,是被一条这么大的叫什么黄花鱼给砸的鼻青脸肿,没有大碍。”李二伸手给长孙比划了一下鱼的大小,夫妻二人相视大笑 。
李二低下声音又说:“随员里有一个鸿胪寺的官员,认为夸大其词对安抚百姓有益,这才说是被鲨鱼砸伤,不过也一定惊险万分,以无舌的武功都被磕掉了两颗牙,就知道情形有多可怕。”
“二郎,他这次回来,就不要让他奔波了,这次几次险死还生,也够可怜的,让他好好地过几天清闲日子。算是对他的奖赏。”
“朕也是这个意思,不过这小子办事,总是能够办得让人从心里佩服,等历练几年,把纨绔的性子磨掉,房玄龄,杜如晦都未必会强过他,可惜了,这几年朕算是看出来了,他真的对当官没兴趣,全心思的想着混吃等死,别人有他的那些本事,早就准备彪炳史册了,他居然给青雀说,最大的梦想就是数钱数到手抽筋,睡觉睡到自然醒。做官员起得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一辈子忙忙碌碌的算是白活了,他准备三十岁告老,然后躲在玉山不出来,这样一个惫赖性子,真不知道他师父是怎么教出来的。”
长孙闻言笑的前仰后合,喘着粗气对李二说:“如果说这满朝文武都是天上的星宿,是上天派下来辅佐您的,他该是个什么星星?那天,袁天罡说起这件事,说其他人都有脉络可循 ,只有云烨来无影去无踪。他看不清楚。”
李二哈哈大笑说:“什么看不清楚,是不敢胡说,上回朕有心魔,被云烨接手,治好了,袁天罡乘此良机脱身,以为朕不知道?活该他被云烨勒索,《黄庭经》这样的好东西如今都成了云家的秘藏,朕都羡慕,王羲之的手笔啊,落在云烨手里算是明珠暗投了。”
李二在长孙的话题引诱下,心中的烦闷逐渐消散,心情也愉快起来,河北的困境解开了,一切都在向有利的方向发展,还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他开心了,辛月却一点都不开心,抱着儿子在落泪,丈夫在外面过的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好好地坐船也会遇到听都没听说过的龙吸水,还被天上掉下来的鱼砸的鼻青脸肿的,可怜,这次回来自己一定好好伺候,出门就受罪,咱家把大门关死,谁叫都不开,好好地过自己的日子,哪怕一起种地都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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