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伟面色微变,笑容有些难看道:“即使是皇帝御制,兔儿爷终究是不太好的。”话语已经有些无力了。
宋慎笑着解释道:“这倒也好解释,兔儿爷是老京城小孩子们的玩意儿,烧制在瓷器上,实际上并无任何亵渎之意,反而我们现在所用的玩偶形象一般,而且我前段时间去查阅了乾隆的起居录,上面确实是有记载的。”
宋慎这样说着,其他人便再也没有疑问,大家看向那只兔儿爷粉彩碗的目光都是充满了羡慕,清三代的瓷器值钱这是所有人所共识的,一般的官窑都要价值数百万,像是这种御制粉彩瓷器,具有特殊的含义,又出现在乾隆皇帝花甲寿辰上,那么价值便更加难以估量。
尽管明白这个道理,魏伟仍1日是心有不甘,他的哥窑笔冼价值上亿,难道宋慎这件就能比得上了?“宋先生,你这件瓷器能值多少钱?不至于连一千万都不到吧?”
宋慎朝着魏伟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魏韦德微闭着眼睛,他不禁笑了笑,“巧了,上个月香港苏富比拍卖行拍卖了一款乾隆年制古稀祝寿的官窑粉彩瓷碗,拍出了一点一个亿的价格,但是那件瓷器并没有这件瓷器显得更加雍容华贵,不过,香港那边的价格毕竟要比大陆要高一些,这件乾隆粉彩兔儿爷瓷碗也就一个亿多一点吧。”
宋慎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是意思已经极为明显了,他手中所拿的这件瓷器在价格上是过亿的,更是超过了对方的价值!
众人本都是对于这件瓷器有一个大概的心理价位的,在大家看来,这件瓷器即使贵重一些,那也不过是三五千万罢了,却是没有料到竟是到了上亿之数!
这话听得直叫魏伟面上通红,他刚才可是说了这件瓷器不过千万的。魏伟顿时觉得面上无光,特别是众人看向宋慎的目光,尤其叫他感觉羞恼,那些艳羡或是赞赏的目光本应该是投向他的,但是现在这所有的一切都被宋慎所改变!
魏韦德面无表情,在众人充满讶色之中,尤其显得突兀出来,他先前便有预感,自家“犬子”显然是敌不过对面那个狡猾的年轻人的,即使他帮着指明了方向,但却是没有料到这个进攻的方向本身就是出了问题的,他没有什么优势,只有在钱财上压倒宋慎才是真正的胜利!
魏韦德转头看了儿子一眼,对于他求助的目光视如无睹,他转眼看了看老爷子,这时候老爷子仍是没有任何的表态,他便明白过来,没有表态实际上也是一种态度,这是给了他们又一次的机会,刚才处于下风不过是他们没有准备齐全罢了,而且老爷子对于他这个警卫员还是有些感情基础的,这就是他们的优势所在!
魏韦德看向宋慎,赞道:“宋先生真是年少有为呀!”
宋慎笑了下,“不过是抓住一些机会讨巧罢了,哪里能够比得上魏老板呢!”
魏韦德当即被噎了一下,他话里说宋慎年轻,实则是说宋慎年轻没有经验,哪里想到宋慎话里谦虚说是抓住机遇讨巧,实则是暗指他的发家是靠了老爷子的关系,胜之不武,而且宋慎拿他与自己比较,实则是把两人放到了同等的位置上,不知不觉间,便会误导在场的众人,宋慎是和魏韦德想等同的,而魏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实在是无招胜有招!
“宋先生说笑了,前些日子,福布斯排行榜出炉,我有幸荣登其中,我也很期待宋先生能够入榜呀!”尽管明白拿自己与宋慎比较是在给宋慎贴金,但魏韦德更加明白自家儿子只有拼爹的本事,所以,他便不得不亲自下场与宋慎一较高下。
宋慎没有太大反应,但是在场众人却是忍不住皱起眉头,宋慎与魏伟之间是小辈的比较,他们也能够从这些比较中挑选一二,但是现在小的比不过,老的便上了场,实际上是对于默认规则的一种破坏,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极为不好,不过,大家更加在意宋慎的反应。